青铜灶台的火焰舔舐着虚空,初代烛龙的血泪在火中沸腾,凝成半透明的宇宙胎膜。敖烈的残魂悬浮在灶前,指尖触及胎膜的刹那,万界炼道皿的残骸突然共鸣——每一块青铜碎片都映出他轮回百世剜鳞的场景,那些痛楚此刻竟化为滋养新宙的源力!
“少君,胎膜在吞噬朝歌!”青面妖王的嘶吼从裂缝传来。新生的宇宙胎膜突然扩张,朝歌城的瓦砾、鳞渊学院的石碑、甚至北海渔民的破船,皆被吸入胎膜化作星辰本源。更骇人的是,每一个被吸入的生灵额间,都浮现出冰渊少年留下的篡命金纹!
敖烈妖瞳炸裂,混沌气凝成量天尺劈向胎膜。尺锋触及的瞬间,胎膜内浮现洪荒初开的画面:初代烛龙剜下的逆鳞并未消亡,而是化作三百六十颗“创世火种”,深埋在万界炼道皿底部——而此刻,这些火种正在胎膜中苏醒!
“这才是真正的创世......”冰渊少年的残躯从灶火中爬出,胸口插着半截自由槌,“用万界为炉,众生为柴,重燃烛龙圣焰!”他猛然将槌柄刺入自己眉心,槌体突然延展成青铜火钳,钳住胎膜中的火种按向敖烈残魂。
灶台突然炸裂,烈焰中升起初代烛龙的虚影。祂的逆鳞处插着那柄众生斧,斧刃滴落的不是血,而是被炼化的万界晨光——光晕中沉浮的正是纯净道胎,其面容与敖烈妖化前的模样别无二致!
“道胎归位!”冰渊少年癫狂大笑。纯净道胎突然睁眼,瞳孔中流转的竟是鸿钧的篡命轮。敖烈的残魂不受控地被吸入道胎体内,混沌海上空骤然浮现九重命锁——每重锁链都缠着一种族的灭绝影像,而锁眼竟是敖烈百世轮回中剜鳞的伤口!
灶火余烬中突然响起巫族古谣,纣王的残魂踏着星骸走来。他手中的人皇剑已碎,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青铜锅铲——那竟是巫族祭司烹煮道胎的器具!“炼道五千年,等的就是此刻——”锅铲劈开命锁,锁链碎片坠入胎膜,竟在新宇宙中凝成三百六十条逆鳞天道!
冰渊少年突然惨叫,他的篡命金纹正在褪色。纯净道胎体内,敖烈残魂撕开鸿钧的命轮烙印,将朝歌城孩童的涂鸦、北海渔船的旧帆、西岐农妇的织纹刻入新天道。每道纹路亮起,冰渊少年便透明一分——他竟是靠篡命纹维系存在的虚影!
“原来你早该消散在洪荒......”敖烈握住新生的逆鳞天道,看向胎膜外挣扎的冰渊少年,“这新宙的朝阳,该照真实的影子。”
灶火彻底熄灭的刹那,初代烛龙的虚影突然崩解,其血泪凝成两颗种子——一颗没入纯净道胎,一颗坠向混沌海深处。而那颗坠海的种子裂开的瞬间,海底升起令诸天震颤的巨影:被鸿钧斩灭的真巫族,竟在血泪中重塑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