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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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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冶将玄白放到了自己背上,在晨光中出发,炊烟方从石屋上方袅袅升起时,二人便已到了兽族王城,本也不必来这么远,拜月大典时,兽族各个部族虽比不得王城,但也都十分热闹,可玄白指明要来这里,他事先答应了人,自然无话可说。

早饭是在街边一处小摊吃的,两盅杏仁酪配着兽民常吃的茶酥,吃到一半,仓冶瞥到街对面有许多卖小吃的摊贩。

虽然大典是月亮升起后才正式开始 ,但此时街上已经热闹非凡,许多没有见过的新鲜东西都已摆了出来,离他们不太远的一个小贩正在卖一种叫做瓜糖的东西,不大的方桌上摆满了许多圆溜溜的瓜,黄的绿的都有,外面看起来是小南瓜,旁边围了一圈小孩,老板正挥手将他们从蒸笼那侧赶开,吆喝他们去另一侧。

“哥哥,等我一下。”玄白是喜欢吃南瓜的,仓冶知晓。他不迭放下茶匙,有些兴奋地跑了过去,须臾端回来一个已经切成一小瓣一小瓣的南瓜,一张酥油纸包着捧在手里,像是朵盛开的花。

仓冶将瓜糖放在桌上,挑了一块最大的递过去,道:“哥哥尝尝。”

玄白微笑着接过,西瓜一半的构造,外面一圈金黄,中间是褐色,金黄的一圈是南瓜,中间是一些葡萄干之类的果脯,他在顶尖轻轻咬了一口,嚼了两下,立马咳嗽起来。

“怎么了哥哥?”仓冶一瞬慌了神,去拍他的背,玄白摆手示意无碍,端了一旁的清茶顺了顺喉咙,缓了好久才慢慢道:“太甜......”

仓冶从玄白手中拿过咬了一口,刚入口没什么感觉,只是淡淡的甜味,但嚼了两下后,仿佛一块浓稠的糖块全部黏化开在了嘴里,糖汁一瞬满口都是,不经意咽一下之后,喉咙便遭了殃,饶是嗜甜的仓冶也难以忍受,端起茶杯不停喝水。

玄白笑着看他,小时候他第一次吃辣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反应。

“那些小兔崽子是怎么咽的下去的?”

仓冶十分怀疑那些小孩味觉不够发达,却见几个小孩从他面前蹦蹦跳跳跑过去,手中拿的正是瓜糖,不过,他们每人只拿着一瓣,穿在竹签上。仓冶再看摊位旁的其它小孩,他们并不是一口就咬下去,只是用舌尖舔一下,舔一下,或者咬很小一块下去,含在嘴里,等上面裹着糖的果脯全部吃完,再大口将最下面的南瓜吃掉。

仓冶:“......”

他拿起筷子,将南瓜与果脯分开,夹了一块南瓜,这次他先尝了一下,细腻绵柔,清甜可口,朝着玄白不断点头,“哥哥,这个好吃。”说着将几块南瓜全部夹到了玄白面前的酥碟当中。自己则视死如归一般慢慢一点一点去吃果脯。

玄白看着仓冶被甜的面目扭曲,仍旧不肯放弃,不禁边吃边笑,道:“阿冶,别吃了,包起来我们......回去慢慢吃。”

仓冶觉得十分有理,将剩下的果脯用油纸包起来,见玄白面前的酥碟已经空了,又问:“哥哥,可还要?”

玄白看了眼他手中的糖包裹,顿了一下,罕见地嗯了一声。仓冶快速跑到摊位朝老板大声道:“再来两个瓜,只要瓜、不要糖!”

“不卖!”

仓冶又抱着两个南瓜回来了,这次他找老板拿了签子,将南瓜剔出来,再用签子将剩下的果脯糖穿好,打算送给周围的小孩,但小孩们看见没有南瓜后失望地直摇头,小狐狸甚至瞧都不瞧,耗子精更是白了一眼。

仓冶:“......”他终于知道兔崽子们为什么是大口吃南瓜了,这里面的南瓜才是最好吃的,于是仓冶又买了一堆穿好的瓜糖,有瓜有糖,送一赠一,这次总算没有小狐狸精和耗子精嫌弃了。

玄白将一块南瓜送到仓冶嘴边,道:“阿冶也尝尝。”玄白大口咬下去,香甜四溢......

早饭后,王城的祭祀队伍出发了,五年前烧毁的祭塔已经全部修好,仓昭依次将四座祭塔上的祭火点燃,再叩拜行礼,全城的民众也跟着一同拜下去,此次只是祭祖,夜晚拜月时还要供奉百色果盘与鲜花。

仓冶遥遥望着仓昭将最后一座祭塔的祭火点燃,已是午时,朝身后道:“是不是很没意思,我记得那时的拜月大典,只有叩不完的头,行不完的礼,还是同哥哥一起好玩。”

说完却不见有人回应,仓冶回头,身边已没了玄白的影子,心中一慌,四下去看却只见人潮涌动,拥挤不堪,王城卫队散去后,游行的花车与一些蝶部落的舞女侵占了整个街道,一瞬涌过来,仓冶被人潮挤的几乎下不了脚。

“哥哥——,哥哥——”他大声呼喊,可即便他声音洪亮,在呼出的一瞬便被吞没在嘈杂的人声中。

仓冶心中焦急,周身红光骤显,他顾不得大典期间不得使用魂力的禁令,正要腾空而起,忽地身后传来声音:“阿冶!”

仓冶转过身去,正是玄白,笑意盈盈,隔着两三人朝他大声道:“阿冶,你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

仓冶快速寄过去他身边,问道:“哥哥,你方才去哪里了?”

玄白笑了,牵起他的手,道:“跟我来。”

两人停在了蚁部落开的一处摊面前,上面摆着各样的木偶、小型的房屋模型,老板两条眉毛上下跳动,正在替一位姑娘刻着木雕。

“阿冶,我们也刻一个可好?”

“好......”

蚁部的人动作很快,成品质量也很高,上完颜料后与真人无二,仓冶看着桌上缩小版的自己与玄白,惊讶道说不出话,原以为蚁部落最擅修缮,不想这样这样精细的活也做的漂亮。

他将小玄白托在手中,上看下看,前看后看,不时瞥一眼身旁的人,想找出一些不同,却见二者是一般温和的眉眼,一样清冷的神色。

“刚刚哥哥便是在这里?”仓冶抬头问道,见玄白怔怔看着自己,应也是在找不同。

“嗯,一时看得忘了时间。”玄白将小仓冶包好放入怀中,又拉了他道:“那边还有套圈的游戏。”

仓冶快速扔下一锭银子,被拉着跟了上去,玄白黑发飞扬走在前面,在这个摊面前停下看一眼,又在那个摊面前流连片刻,他跟在后面,相识几百年,没发现哥哥竟然这般贪玩,有些不太真实。

两人又停在了一处猜谜的地方,老板的铺面上,有许多描的红色绿色的鸡蛋,规则是猜哪个鸡蛋是空的,那个是实心的,若是猜对了,便可以免费拿走那个蛋,若是猜错了,便要给双倍的钱。

“这个应该是实心的。”玄白指着一只红色的蛋说道。

“空的吧?”仓冶道。

射覆是修行之人的入门术法,但若是用在这样的游戏当中便没有了乐趣,因此二人完全是凭借肉眼对蛋外观的观察猜测。

“二位需得给一个确定的答案!”

玄白:“空的。”

仓冶:“实心的。”

“答案要统一!”

两人对视一眼,同声道:“空的。”

老板拿起那个蛋晃了晃,故作神秘地在人前展示一圈,往上空一抛,双手接住,说着套词,朝二人捧了过来,道:“请二位亲自揭晓。”

两人却谁都没有伸手,玄白用仅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不悦道:“他换了。”

仓冶拿过蛋,掂了掂,扔了块碎银子,道:“我们输了。”拉了人便走,老板看见碎银子,眼睛一瞬亮了,拦了二人道:“二位稍等,猜输了没关系,这边还有咱们的招牌小吃,保保管您流连忘返。”

仓冶冷笑,不知又挖了什么坑在等他们,正摆手要走,却见玄白已经盯着那边老板娘手中的竹签走不动道了。

“.......”仓冶只好跟了上去,只见老板娘正在将一只煮熟的鸡蛋的蛋黄取出,穿在签子上,再把完好无损的蛋清穿到另外的签子上,一根短签子一个,但是蛋黄蛋清只能一起买。

原来空心蛋里面的东西都在这里,仓冶忽然猜测那个摊位上大多数的但应当都是空心的。

两人从人群当中挤了进去,若说众人是被小食吸引,不若说是被老板娘的手法吸引,他手腕扬转,全程看不出一丝破绽,就见那蛋黄水灵灵地与蛋清分开了,

仓冶莫名想到了之前玄白为自己剔鱼骨,握了握与他十指相扣的手,问道:“哥哥,你是不是也会?”

玄白轻声笑了,道:“小把戏。”

小把戏?不用灵力术法?仓冶想了想他不会,道:“那哥哥教教我?”

玄白不理他,拽了他前去,朝老板道:“来两个蛋黄。”

老板娘很热情,道:“好嘞,公子这边稍等。”回头朝身后喊道:“双龙戏珠一份~”,片刻伙计便端了一个小碗出来,里面是两个蛋清两个蛋黄,插着一个签子,又问:“公子要蘸什么酱?”

玄白看着前面的三个小罐,踌躇片刻,道:“各来一种。”

老板娘顿了一下,笑逐颜开,又朝后面道:“再加一份。”

仓冶还在思索当初那鱼骨是怎么剔出来的,是从喉部还是尾部,忽然嘴边递过来一只蘸了一些红色酱料的蛋黄,玄白浅笑着看着自己,仓冶心中柔成一片,轻轻咬了一口,没有尝出什么味道,却握了他的手,将剩下的递回过去。

人潮汹涌,有人走的快,将玄白撞了一下,他顿了一瞬,似乎才反应过来身处大庭广众之下,两人这样的动作实在太过亲密,脸上生出一些薄红,快速咬下了蛋黄,转过身去,想要抽出手,却被仓冶拽回去再次十指相扣。

仓冶在他耳边低声道:“哥哥,兽族崇尚天性,不在乎那些虚礼的,若是到了晚上......”

晚上怎样,仓冶没有说下去,因为他见玄白神色有些不自在。

玄白自然不会追问,只任他紧紧牵着。两人边逛边吃,绝大多数玄白只是尝了一下,剩下的都进了仓冶的五脏庙。

到了晚饭时间,两人没有半点胃口,只是有些渴,仓冶趁玄白不注意,在他身上下了个追踪符,便去茶水铺子买水,留他在原地等,毕竟这么多人,又值傍晚,走散了不太好找。

仓冶回来时,夕阳已经落下,祭塔旁的广场上篝火也已经燃了起来,许多人围在那边载歌载舞。玄白已经在喝着什么,怀中还抱着两个小坛子,他正在喝的那一小坛似是已经空了,他放到了一边,余晖打在上面,映着什么花的纹路,有些眼熟。

见他过来,玄白将其中一坛酒递给他,“阿冶,这果子酒很好喝,你尝尝。”说罢又去开怀中的那坛。

“哥哥,你还未痊愈,怎么喝酒?”仓冶接过坛子,嗔怪道。

“无碍的阿冶,我早已好了,何况这酒几乎没有酒味,你闻闻。”玄白将刚刚打开那坛递过去,凑到他鼻子边。

仓冶闻了一下,道:“这么浓的酒香,还说没有酒味,”说着将坛子夺了过来。玄白去抢,仓冶避开,下巴指着玄白身侧的空坛子道:“哥哥已经喝完一坛了,不能再喝了。”说完转过身漏出侧腰,上面挂着一个茶囊,道:“喝这个。”

这个姿势自然是要玄白去解,玄白却不动,似有些不悦,转身走向了另一亭子的方向。

“哥哥!”仓冶追了上去,怎么还生气了!

仓冶追到半路停了下来,因为玄白又从那亭子当中拎了两坛过来了,那亭子里面摆满了花与各种酒,旁边立了块牌子,上书“自取”二字,原来这酒是大典上免费供应给兽民的。

玄白边走边开了一坛,仓冶手中腾不开,不能阻止,跑过去将自己手中的酒坛放下,再追上来,将玄白手中的酒坛夺下:“哥哥、真的不能再喝了!”

“阿冶,你说了事事听我的。”玄白神色竟有些委屈。

仓冶有些慌神,靠近去哄他,“这个不行,哥哥,等你好了,咱们喝它十天十夜,不醉不归。”

玄白垂眸不语,再次抬头,眼中已是蓄满泪水,“阿冶,我想喝......我要......”

仓冶一霎无措起来,怎么还哭了,只是一些果子酒而已,关切道:“哥哥,怎么了?你别哭。”

“给我!”玄白伸出手要酒。

仓冶不想递出去,但这人拗在这里,只怕一会儿家都不愿回了,只好道:“好——,我先尝一下,”他举起那坛打开的酒灌了大半坛才递过去,道:“就喝这一坛!”

玄白接过来晃了晃,不太满意道:“尝完了。”

仓冶轻声笑了,这样的哥哥他也不曾见过,傻乎乎的,有些好玩,随手往玄白腰间一揽,拥着人上了祭塔最顶,将人圈在怀中,与玄白手中的酒坛碰了一下,“阿冶陪哥哥喝。”

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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