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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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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冶闻言,握着玄白的手还是紧了紧,却也没有太多惊讶,六百年前,能在守山大阵完好的情况下,将一整个门派覆灭的人,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了。

他不打算问原因,看萧二如今的行事,和在三族之中的名声,早已与创立风潇的初衷背离,被正道诛杀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玄白转身,似不经意间将手抽出。

仓冶掌心空了,窜入了凉风,手指微微蜷了回去。

却听得玄白解释道:“他们与魔心勾结,意图颠覆正道,称霸三族。”玄白顿了顿,又道:“我不能坐视不理。”

仓冶心里明白,自己身死,虽然叫他哥哥,实际上却是师徒之实,他的身后事,必然要他这个师傅去了结,对于魔心之事,他向来不会手软。

六百年前被他碎魂之事再次袭入脑海,即便是前几年亲眼目睹了他拔了灵根虚像为自己续命,知晓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想到此事,心中还是隐隐发痛,他不相信只是因为他给了那人一点吃的。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刺。

可是不敢再问,也问不出答案。

一只仓鹰追逐着只鸽子从山谷当中掠过,紧贴着云海,激起一道浅浅的浪痕。断了半截的石栏旁长满了杂草,有一些松垮的土屑堆积在根部,那是蚂蚁活动过的痕迹。

玄白静静立在那里,看着云卷云舒。

仓冶看着他的背影,别的他不敢再奢求,能时刻陪着他,便心满意足。

举目四望,尽是断壁残垣。沧海桑田,六百年的时间,足以埋葬一切。

算了。

仓冶摸到了怀中的拨浪鼓,掏出随意摇了两下,嘣嘣嘣的声音在断崖之上格外响亮。

三鼓为何叫他不要回来呢?风堂的兄弟又在哪里等他去救?

玄白闻声回头,与仓冶对了一下目光,瞥了一眼西边的落日,心中了然,有的东西,只敢在黑暗降临之后出来。

与黑暗一同来临的,还有死一般的寂静。

刚入武阁,仓冶便觉不对劲,以前这里是练武的地方,很是空旷,此刻除了一些杂草,仍旧没有什么东西阻挡,但仓冶莫名觉得挤得慌,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月光下尤其如此。

伸手将玄白拉到自己身侧,伸出几根树藤缠在他腰间。

玄白察觉,垂眸看了一眼腰间的树藤,毛茸茸的,顶端冒着两片嫩芽,胖乎乎的。不禁弯了嘴角。

在月光下,还是兽族的神魂之力要压过木族的木灵之力,他不曾在白天见过毛茸茸的树藤。

想到白日他没攀住的尾巴,鬼使神差般地,手指抠了抠腰间的树藤。

“哥哥……”仓冶一霎停了脚步,有些哭笑不得。

转眸去看玄白,却见他倾身朝自己靠来,反手抓了自己的胳膊,双眼微微迷离。

越来越近,呼吸都已打在脸上,仓冶心脏剧烈跳动。

“哥哥,你,你……”仓冶被玄白的举动惊的愣在了原地,言语竟有些不利索。没有下文,唇便被堵上。

紧接着狂热,侵略的吻便铺天盖地落下,仓冶呼吸早已不稳,尽力回应着他,却有些招架不住。

玄白开始撕扯他的衣物,猛然间腰间一松,胸前一凉。

不对!

仓冶忽地睁开眼睛,骤然发力一掌打了出去。

眼前一道白影朝后方飘过,翩然落地,化作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头顶一朵艳丽的红花,被月光染成了紫色,身上只穿了纱衣,胴体若隐若现,将玄白搂在胸前。

“放开他!”仓冶大叫一声,一手化了狼爪,一手甩出树根藤条,瞬息间便已杀到那少妇眼前。

那少女毫不躲闪,顷刻间又附身于玄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放开做什么?你方才不开心么?”

仓冶硬生生止了攻击,方才那一掌已然伤到了他,心下悔恨动作不该那般迅速。

她抹了抹口角的血迹,将食指放置口内舔了舔,昂着脖子对上仓冶的利爪:“来啊~”

仓冶收了利爪:“你放了他,要什么,跟我谈。”

“哈哈哈,荒山寂寞,你若肯陪我一夜,我就放了他。”那少妇后退几米,将自己从玄白体内扯出来。

“好!”仓冶答得干脆。

那少妇却目漏怀疑:“当真?”

“当——”

“啊———”

仓冶话语未毕,便听到看到一道微弱的血符闪过,紧接着便是那少妇的惨叫。

玄白面色发白,紧皱眉头,他方才不过一瞬的分心,便被这种东西钻了空子。

“哥哥!你怎么样?”仓冶一霎移到玄白身前,攥着他的手腕,摸到脉门上。

玄白摇摇头,抽出手指向东边:“快追!她身上有魔气。”

红光自仓冶脚下漫开,几瓣红色的花瓣裹挟着魔气,正在杂草间快速穿梭。

仓冶揽过玄白的腰,不疾不徐追了上去。红光快速蔓延,触动守山大阵,将那东西锁在了一片枯树间。

不,不是枯树!那树干上张牙舞爪的黑漆漆的东西,分明是活人树。

活人树便是利用邪术将树种种在活人体内长成的树,十年一寸。

树种种下之后便会立马开始汲取血肉,生根发芽,沿着经脉生长。

而被种下的人便会被活活疼死,死后灵魂仍然被锁在这颗棵树上,永世不得翻身,时刻忍受着钻心之痛。

那里原本是什么地方,仓冶已然认不出来,此刻只有密密麻麻的树木。

要长成如此规模,得百年之久,哪怕隔了这么久,距离如此远,那股血腥气在灵力的催发下仍旧久久不散。

仓冶揽着玄白徐徐落下。

那东西又化作了少妇的模样:“别杀我,别杀我,”目光四下游离,仓皇抱了一棵树:“救我……岩哥救我……岩哥救我,我不要死……”

仓冶看向了她抱着的那颗树,树干遒劲,昂然挺立,却处处透着诡异。

仓冶凝了灵力,一道红色光幕从上空缓缓落下,细雨一般,拂过树林,洗净了它的伪装:

只见那原本遒劲的枝干顷刻间变得歪歪斜斜,奇形怪状,上面滴着发黑的浓稠液体,一些腐烂的肉/体在上面蠕动,断掉的手指和脚趾横七竖八地搅动在腐肉当中,偶尔掉下来一两根,它再爬回去。

完整一些的四肢,大多数穿插在树干顶部,亦蠕动着。

“啊……”那妇人见状,吓得立刻扔开了抱着的树,化作了原本的样子,一袭紫红色衣衫,上面坠着鲜艳的红梅,有些破烂,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却也不敢靠近他们。全然没了方才的得意劲。

原来是被此地煞气养出来的木灵,梅花的,如今还不成什么气候。

只是,依方才所见,她是来取人精气的,可她是只是一只木灵,不靠精气修炼,又要来做什么?她口中的岩哥又是谁?

两人所思相同,正要盘问,忽地听到一声猫头鹰叫,闷闷的,守山大阵陡然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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