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不得光的被人戳穿,难堪屈辱有,但更多是快感,因为她是他爱人。
可低头,沙发上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两年前的电影这几天上映,刚从影院下来,就奔赴学校,又是一破事,就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虽有点昏昏欲睡,但神志一直在,只是想看看她想干嘛。
柯信大拇指摁摁太阳穴,起身去牵气得泪花都出来的人儿,想抬手摸摸她,被啪地打开,语气恶狠狠,“都是你!”
他叹气,“是,我的错,我会解决好,要在这看吗?”
人儿瞪他,“看!敢做还不敢当了?”
又瞟了眼站在前方的身影,微偏过身,“柯信。”
柯信捏紧她的手。
她抬眼,静静与他对视后,“我知道她的情感发酵与你无关,可造成今天这一幕也有你的错对吗?”
“嗯。”
“这两年她虽然住宿,但总归在你身边,我也忍了两年对吗?”
甄珎从未提醒过宋安河于他,可宋安河日复一日的逼近和变化,他不会感知不到。
这是他揽下的责任,她知他、信他,所以作不知情。
如今,高考在即,又发生这令人作呕的一幕,她不愿再装聋作哑、息事宁人。
“你心疼心疼我,太乱了,于她于你好像我做什么都是不对,到头来,你任由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望着眼前人仰着头红着眼的样子,她分明风尘仆仆,还来不及歇,就是为了见他。
可他信誓旦旦自认这两年情感细腻了不少,结果是自己蒙着双眼装傻,骗自己还骗她。
成全了自己,独独伤了她。
对不起三个字说不出口,太轻。
“如果她亲下去……”
他吓得开口,“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清醒着。”
可人儿愈加委屈,“我讨厌她靠近你,我讨厌她,我不想看见她,我生气,难过,很难受很难受……”
心酸一圈圈泛滥,一把将人摁在胸口,哑着声哄,“对不起,对不起,让她走,不哭不哭了。”
审判来得太快,宋安河没办法接受。
甄珎被柯信送下楼了。
“我已经高三了,柯叔叔你这个时候不要我?”
柯信端坐在沙发上,不愿多费口舌,“论时机,是早该走了。”
宋安河不可置信,作好了被抛弃的准备,也没预料到他会后悔收留她。
如被雷劈一般,所有据理力争都化为空,僵在原地。
“东西留得不多,明天一早就全搬走。”
“柯信!”
包含妒意和悔意的呼唤让起身走掉的柯信顿住。
“明明只有一个月了,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她有什么好的?胸大无脑,就因为漂亮?我也漂亮啊!”前面的话近乎自问。
柯信转过身,迎上她偏执的目光,认真回答她,“这不需要证明,有很多人爱她,比如我,也有些人不了解她,比如你,但这都代表不了什么,她本来就是闪闪发光的一个人。”
“你也是她好的受益者,只是你不领情,还肆意贬低她,诋毁她,宋安河,你爸的情和义我尽力担了,到此为止。”
泪水不知何时糊了脸,眼眶煞红,她歇斯底里,“我恨你!那你当初为什么收留我!又抛下我!”
宋安河跑过去被绊了一下,急切紧抓住他的手腕,带着恳求望着他,“柯叔叔,你收回,收回你后悔的话,你不能后悔,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