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泱回到宿舍,刚把门关上,就看见田希禾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有点不怀好意。
程泱哆嗦了一下:“别看了,发毛。”
田希禾:“怎么样啊,签售会。”
程泱:“超级棒,希希,我跟你说,有个讨厌的男记者,看不起女性,大大怼的他灰头土脸的,特别帅。”
程泱开始模仿谢骊在台上说的那些话,模仿完还激动地说:“简直帅到爆表!”
田希禾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庞,揉了揉她的脑袋:“傻样儿,好啦,我早知道了,那个无良记者已经被行业封杀了,今天这场签售会可是热搜第一呢。”
程泱有点愕然,她想过那个记者会被开除,但没想到居然被业内封杀了。
田希禾摆摆手:“你没看热搜吗?云顶作者雾拾柒,真名谢骊,是京市谢家的大小姐,那个记者得罪了她,谢家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封杀都算轻的了。”
对啊,谢家想要封杀一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得此下场也都是他应得的,他的所做所为,一言一行都不配当一名记者,程泱相信,即使没有权势滔天的谢家做后盾,谢骊依旧会说今天这些话。
台上的话,是她作为雾拾柒说的,是作品和粉丝给的底气,而行业封杀,则是谢家给她的底气。
田希禾被她带偏了,重点根本不是这个记者的事,“泱泱,今天签售会你是不是看见谢洄了?”
程泱点头,“是啊,怎么了?”
田希禾又恢复了不怀好意的眼神:“我觉得谢洄喜欢你。”
冷不丁抛出这么一句话,怪吓人的,其实。
程泱:“啊?”
田希禾:“你别不信啊,我认真的。”
程泱:“不是啊,我有男朋友呢。”
田希禾轻轻晃她脑袋:“那又怎么样,男人都很贱的,就喜欢得不到的,尤其是别人的女朋友,在他们眼里,这叫追求刺激。”
程泱反问:“那季澄阳呢?他也这样吗?”
田希禾:………
“他不这样,咱们说谢洄呢,你别给我扯开话题,”田希禾双手叉腰,颇有点会审的味道。
程泱无奈:“其一,我有男朋友,他知情。其二,他帅,有目共睹。其三,他姓谢,众所周知。其四,我自认为长相虽尚可却也不到人见人爱的地步。综上,田希禾同学,你为什么觉得他会喜欢我?”
田希禾:“嗯……就算你前三条说的是事实,可你那么优秀,漂亮可爱,他谢洄怎么就不可能喜欢你!”
“还有,他姓谢怎么了,姓谢的人多了去了。”她眼里的程泱自然处处都好。
程泱提醒她:“谢,风和澜庭那个谢,谢骊的谢。”
谢家底蕴深厚,据说祖上出过宰相,风和澜庭则是谢家的总部,旗下涉及各行各业,市值不可估量,谢家长房只有谢洄一个孩子,这在学校并不是什么秘密。
看见田希禾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了,希希,打住你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咱们一心向学,好吗?”
田希禾不死心:“谢洄今天早上特意发微信问季澄阳你去哪了,你在签售会还看见他了,这就是证据!”
程泱:“问我去哪了,是因为他想请我吃饭感谢我帮他买药,去签售会,是因为谢骊是他姑姑,这你不是都知道嘛。”
田希禾:我知道倒是知道,就是……怎么觉得哪儿怪怪的。
她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她要搜集证据让程泱打脸!
可惜田希禾连错了时间线,离真相一步之遥。
靓色酒吧。
魏林点了一堆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不多时,一个女生走了过来,她长的很漂亮,点了和魏林一样的酒。
“帅哥怎么一个人喝酒?”
“你不也是一个人么。”
“那正好,咱俩做个伴儿。”
“不行,我有女朋友,你找别人吧。”
“唉,我男朋友出轨,把我甩了,我心里难受的紧。”
“为什么都这样,为什么骗我?!我对你不好吗?”魏林好像被她的话刺激到了,开始喃喃自语。
女生喝了一口酒宽慰他:“害,什么为什么,说到底就是不爱罢了,咱们呐都一样,都是可怜人。”
说完还要和他干杯。
魏林喝的醉醺醺的,被女生扶着往房间里走。
二楼的谢洄将一切尽收眼底,昏暗的环境中,看不清他的情绪。
房间里,女生刚要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却被他推开了,“你干什么?”眼神依旧很迷离。
“太热了,帮你解开吧。”女生又要往他身上贴,想要继续解她扣子。
魏林闪身躲开,站起身来,带着点怒气:“离我远点。”
然后就要颤颤巍巍要离开房间,苏洛终究没有拦住他。
魏林觉得一定是有误会,他一定要亲口问问泱泱,只要她说没有,他就信。
二楼,望着魏林离开的背影,谢洄的眉微不可察地皱了起来,他点燃一支烟,看着面前的女生。
“谢先生,对不起,是我没用,没能完成您的要求”苏洛颤抖着说。
谢洄吐出一圈烟雾,将他的面庞映的模糊。
良久,他说:“没关系,钱我照样给你,时间改为一个月,祝你顺利,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他明明语气很温柔,还是笑着的,可苏洛就是莫名地害怕他,小心翼翼地应了下来。
苏洛离开后,包厢里走出一个人,他似乎对谢洄的行为有点不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想要的东西抢过来不就好了,哪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黑暗中,秦帆身形高大,走到灯光下,眉眼俊朗,是很具有狼性的一种长相。
谢洄听到这话,睨了他一眼:“像你一样吗?可我觉得孟君澜并不喜欢你,你关着她又有什么意思?”
秦帆脸色变得阴沉:“她总会喜欢我的,她也只能喜欢我,就不劳你费心了。”
谢洄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自从遇见孟君澜,他就好像变了个人,变得偏激又阴鸷,孟君澜成了他的逆鳞,谁也不能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