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想法？”
程观语昨晚做了份计划书作为plan a，向对面的两人简单提了一下艺人发展方向。
李清也没发表意见，但看齐忱和池禾昀没反应，抓起被丢在沙发边上的外套就丢过去，正好砸在齐忱的头上一下子盖住，齐忱更心安理得睡起来。
池禾昀扭头看一眼，也没给对方拿开外套，继续一脸困意挨着沙发，看着就像等事情说完就回去补觉。
程观语不确定这两人有无沉迷网络，她过来之前找李清也的时候问过，李清也说应该没有，就是齐忱和池禾昀比较能睡。
李清也把人带来t市，还自己贴钱给两人去看过医生，说身体没问题，可能是心理原因。李清也再让齐忱和池禾昀去看看心理医生，这两人就不乐意，没办法她也不能干涉太多，就放任这两人这么过着，只要定时去瞧瞧两人有没睡亖。
程观语叹息，就这般不争气还颓废劲，实在是旁人想帮扶一把都得不到回应。
就算是艺术学校出来的学生，接受过教育的青少年也不该这样的吧？
但程观语没有烂好心去游说，目前看来是plan b无疑，以后继续放任的状态。
程观语收起资料，池禾昀察觉到动静，扭头看一眼她的动作。
李清也一脸无奈，怎么说也是自己从a市带过来的艺人，以后这两人从她手里移给程观语，甚至可以不受之前家族跟和捺的约定，直接退圈到外面找份工作自力更生。
这边程观语和李清也才走出来，池禾昀立即跑过迅速走楼梯上去，顺手把身后的门关上，只余一阵风。
程观语哑然，“这速度可以啊。”
先前李清也还揪着人下楼呢，这会儿生龙活虎的。
“对啊。”李清也却不以为意，大概是见识多了，因此给程观语解释。“
他和齐忱都是靠体育特长生考进艺术学校的，实打实的那种。”
程观语回想昨天的资料，这些信息不足以记录在上面，于是又到李清也的宿舍，问一下关于两人别的事情。
李清也思考，挑着自己知道的几件事说着。
比如齐忱过于天真，把二房三房的弟妹当作亲人，结果二房三房是在长辈面前演的，就齐忱真情实感，还替他们担责。
“池禾昀的情况也差不多，但他有年龄相差不大的大哥看点着，因此醒悟得早些。只可惜一年前池禾昀的大哥出了意外，被耽误治疗直接人没了，手里的生意被二房三房的人瓜分。”
“当时池禾昀在他大哥的庇佑下进了池氏，不过有心眼但不多，被下套了成了背锅侠，之后被池禾昀他爸给撤了职，跟齐忱一起被打包送走。”
程观语惊讶，李清也知道得还真不少，李清也打个哈哈，表示没办法，她家虽然是旁系，但也仰人鼻息。
“这些小道消息，在a市圈子都知道，只是没怎么传来t市。上半年八卦消息也有提过齐池秦三家的家产纷争，但因为秦家不想被人知晓太多，一并压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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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观语从宿舍楼回到公司，路过前台看到萱萱依旧边嗑瓜子边追剧，留意到程观语的目光，萱萱还抬手挥了挥。
等她回到自己的工位，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她探头张望，正好对上对面热心大姐的目光。
“眼镜哥呢？”
“他提前走人了。”大姐说道，“还想着给他准备欢送会，结果今天就不来上班了。”
程观语嗯了声，突然有点好奇眼镜哥是不是真的回去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但没一会这个想法就甩掉，这种豪门争夺家产的事就还是别关心。
齐忱和池禾昀的艺人管理权限转移，程观语虽然不用管他们的艺人事业，但他们生活还得关注。
这会儿两人也不产出，没办法招来助理替她办事，还好她去问一下萱萱，得知饭堂能送餐到宿舍，不用像李清也之前那样每天到饭堂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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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然度过了两周，程观语却等来一份通告。她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又跑去二楼找负责通告事宜的同事确认，这综艺节目是得接的。
起因是齐忱和池禾昀在和捺签下这份附带合同，就算如今齐忱和池禾昀转移到程观语名下另一家公司的艺人，这份合同依然有效。
程观语觉得头大，直接以自己股东的名义让阿珂给她把和捺与齐忱、池禾昀相关的合同协议都备份过来，先前没在意，以为两人只有一份合同，都没让阿珂亲自过来办理。
晏云翊也从阿珂那里得知消息，提前过来找程观语，这是当初不想程观语插手的缘故，一不留神就落入坑里，但程观语觉得事情应该有转机。
等阿珂拿到全部资料交给程观语，并附上所有目前为止合同生效与否，以及违约与否。
程观语不由感叹，果然钦点的能人，加工资，必须再加工资和奖金！
阿珂笑着接受，让程观语看过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咨询他。
而一旁的晏云翊淡定翻看结果，齐池两家预料很多结果，但基本没被踩中，目前只有两份合同是符合情况，要么接下来，要么交巨额违约金。
“打官司吧。”晏云翊说道，扭头给程观语解释原因。
晏云翊打算想揪来两个废物，撬一下究竟有什么把柄，让齐池两家暗戳戳搞事，但吃力不讨好的事没必要，不如直接打官司，晏家的皇牌法务不是吃空饷的。
程观语想罢，要不是为了少赔一份合同违约金，她想现在把两人赶去搬砖打工糊口。
同意了晏云翊的做法，但还是要知会一下睡得天昏地暗都无所谓的齐忱和池禾昀。
阿珂也跟过来，本来是作为代表跟两人解释一下，再签份代理协议，到时候可以不用亲自出庭。
但瞧着昏昏沉沉的齐忱和池禾昀，就连一开始会躲闪着程观语，跑得贼快的池禾昀都没什么力气，趴在沙发一脸疲惫。
“阿珂，你去看看。”
阿珂应是，带上随身准备的无菌手套，向前探一下，“温度正常。”
接着，又掀起眼皮瞧一眼，“也没问题。”
最后摁手腕一探，“脉搏稳定。”
“有什么发现？”晏云翊没见过这种情况，让程观语站在自己身后。
程观语捏他的手臂，要是有问题，早就接触过的她就有事了。
“直接带去检查吧。”
阿珂有所猜测，但这里不是讨论这些腌臜事的地方。阿珂打电话摇人，之后看向程观语，“我对这方面特别感兴趣，等会会亲自检查。”
程观语点点头，赶紧把两个小祖宗带走吧。
阿珂喊来的人很快一人一个扛走，舍管问起，阿珂走过去给她解释原因，舍管明白，立即上报金姐。
路上，金姐打来电话，晏云翊替程观语简单知会，具体情况等做了检查再说。
“我们动作这么大，会不会被有心人探到？”程观语问道，“公司会不会有危险。”
“没事，我已经摇人过来封.锁消息。”晏云翊捏捏她的手，“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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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施xxx，主要用以助眠，一般服用两周左右，再作进一步诊疗。过量服用会出现睡眠增多的情况，伴有思维不能集中、困倦、乏力感等症状。长时间服用则会影响神经。”
“单看目前诊疗结果问题不大，只是需要额外补充营养。具体明天再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得到这个不算坏的结果，程观语松了一口气，她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让两个人在面前没了。
“可以。阿珂会派人跟进。”
晏云翊说完，带着程观语先一步离开。
先前跟去带头给齐忱和池禾昀做检查的阿珂，也换下白大褂跟上来，三人回到另一个市中心的住处。
这大平层俯瞰t市最佳夜景，亦是程观语的名下的房产，税费都全部交齐。但她没有来过，只是日常有晏云翊派人过来打理。
他们来这里的时候，晏云翊的助理已经把调查结果交来。
晏云翊坐在程观语旁边挨着她，阿珂翻看完报告，简单提一下重点，“两人常吃的那款保健品，并不是通过正规渠道进来的，包装标识非常简陋。”
“这件事让官方来查。我们不用在这里费心。”晏云翊说，“齐池两家现在什么情况。”
“齐为财大概还有三个月，池庄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秦枚留一手活下来了，他想借此吞并两家。”
程观语哑然，怎么还有隐秘事在里面。她拿过报告翻看，看到秦齐池三家出事的原因，以及秦枚成功摆脱意外的手段，不由眉头一皱。
这三个为老不尊搞些恶心玩意，出事了知道无力回天就任由儿孙辈互相撕鲨，每一步都是肮脏的泥印。
这里还写了秦盛的壮举，把秦枚砸没了半个蛋。
原本只是捕风抓影的事，但秦枚最小的儿子在公众场合要玩蛋，被笑面虎给打了一巴掌。有心人各种蛛丝马迹往前翻，得出秦枚确实真没了半个蛋的事实。
看到这，程观语合上资料放回茶几。
等阿珂离开后，晏云翊问程观语，“末末，你是不是想帮一把？”
程观语点点头，就为了秦盛那一脚，佩服她的勇猛。至于作为弃子的齐忱和池禾昀，既然已经是名下的艺人，就是附带要帮的。
“末末，不要心软。你能帮得了一时，不能帮一辈子。”
“我知道的。”程观语捏捏晏云翊的手臂肌肉，“这不还有你在嘛。”
“说得也是，天塌我也顶能上。”晏云翊搂住她到饭桌前，晏云翊已提前点了酒楼的外卖，让助理把饭菜送来。
程观语这才想起因为齐池两人耽误得忘了吃晚饭，她伸手让晏云翊给她擦手，才拿起筷子开吃，但咬了一口海参，她停下来。
“味道不好？”晏云翊见状，夹起海参放到嘴里，“送过来有点晚，味道是差了点。”
“没事。”程观语说道，“我是突然想起来，你怎么没让阿珂留下来吃饭？”
“没事，阿珂不会饿肚子的，他是隐形养生达人。”
晏云翊说完，用公筷夹一遍到自己碗里尝了，把口感还可以的菜式放到程观语面前，剩下两个逊色一些的菜则放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