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再来!”赌场里的那个肌肉男大喊道。
“我说过了,最后一局。”胖姐有些遗憾的回答道。
“你,你来!”肌肉男再次把目光对准了小青年。
胖姐语气带上点威胁:“请不要就逮着我们两个人?狗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你们要是把我们逼急了,反正都是死路一条,那就一起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是不可?”
沈亿若有所思:“我只知道胖姐心地善良。没想到还会软硬兼得恩威并施?现在我有点后悔了,我觉得胖姐更靠谱,我应该压胖姐的。哈哈哈。诶……”
沈亿眼神瞟到了某人的位子上,戳了戳路绒,问道:“那谁人呢?”
路绒看了眼旁边空荡荡的位子,才说:“小白哥哥刚才出去了。他跟宁……说了两句话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小白哥哥去哪了?”
沈亿说:“你去,问一下那个宁曜。那谁出去干嘛?跑哪去了??小朋友,你,你问一下噻。”
路绒:“你要关心小白哥哥,你就自己问去呀。”
沈亿急得四川话都要飙出来了:“我儿豁哪个关心他了?我关系他??啷个阔能噢?!”
路绒一脸无辜样地看着他。
顿了顿,沈亿才重新调整回来平时的说话方式:“老子关心的是他怎么不关心赌场的进展,就这么随随便便跑出去了?他跟我压的可是同一个人!同一个人诶!!他就这么跑了?一点责任心没有??!你去问一下嘛?难道你就不怕小白出事嘛?”
路绒转头看了一眼宁曜那冷冰冰的脸,又别扭的转回了头,也不管沈亿说了多少叽里咕噜的耳根子话,反正只硬邦邦的回两个字:“不去。”
小白哥哥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出去一趟必然是有自己的事情。
沈亿停下了叽里咕噜,左看右看,来回看这俩人看了百八十遍后,心说:“……这小朋友怎么跟那个冰棍越来越像了?”
宁曜听着他二人的窃窃私语,也回头看路绒,虽然仅仅是只能看到个后脑勺,宁曜还是毫无意识地抿了抿嘴。
沈亿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了,差点没忍住将自己的眼睛捅瞎。
这冰棍居然对自己笑了,笑得还有点甜?!
沈亿赶紧左右晃了晃自己脑袋,生怕把自己脑袋里的浆糊晃不出来,导致这浆糊在脑袋里面产生一些垃圾废物,能把他自己恶心个半死。
脑袋晃了半天后,他再定眼看了看,终于咂摸着一丝味道出来……
不对啊,这家伙明明看的是路绒!笑得还跟路绒一样傻……啊!这冰棍怎么跟小朋友越来越像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赌场内的钟表指针已经处于最后倒计时状态了。
胖姐和小青年除了与肌肉男玩了那两局,再没有与任何人赌过了。
因为他们手里能赢牌的赌注已经不多了。他们赌不起了。所以他们在等,等一个可以一举全赢的机会。
胖姐分析道:“现在我的手里还有三张中等牌,三张下等牌。你的手里还有一张上等牌,三张中等牌,以及四张下等牌。我们需要各自再赢两条命,并且还要将手中所有的牌都出完。”
“这么一听确实好棘手啊,姐,”小青年急得直跺脚,但又因为后背还疼着,跺了两下疼得瘫坐到了地上:“还有这么多下等牌,注定是要赔命的东西。这可怎么办啊?”
胖姐神色严肃:“你信我吗?”
“姐,你这话说的,”小青年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我当然,无条件,百分百,绝对地信任你!”
“那好,待会跟我玩四局,”胖姐顿了顿,说:“四局你全部都出下等牌。”
小青年那百分百的信任顿时崩塌,结巴了似的问道:“姐,你这,这?哈哈哈,姐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我说真的。”胖姐更严肃了:“这游戏比的就是信任,以平局才能消耗掉这么多下等牌,否则又要赢回两条命,又要出完所有牌,是不可能实现的。”
“噢噢噢,明白了!”小青年恍然大悟,“姐,早说嘛,哈哈哈我肯定是信你的!不过……你这只有三张下等牌,我们要玩四局?”
“嗯,对啊。”胖姐对此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反正你的第四张下等牌总是要赌出去的。输给别人不如输给我。或者说,你还找得到其他愿意跟你同出下等牌的人吗?”
小青年想都没想:“没有。”
“姐,这里我就只有你能相信了。”小青年一字一句说,看上去十分真诚:“如果实在没办法,把我这几条命全输给你都成。两个人都困在这,总比有一个人能出去的好。这样还有一线生机。只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姐,后面又该怎么办?总不能两个人都一直在这呆着,一局都不跟别人赌了吧?”
“试一试,总比一直当缩头乌龟的强。”小青年的目光放远,破有些破釜沉舟的样子。
“再等等,别冲动。还没到最后关键的时候。再等一等,等一等机会的到来——”胖姐说,“幸运神总会眷顾。”
城堡内,堡主如同看电影一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赌场内的一举一动,当看到这里时,堡主鄙笑道:“哈哈哈,还幸运神呢?我可不就是你们的神吗?不过可惜了……我不是你们的幸运神,我是你们的倒霉神。”
“来来来,”堡主朝着管家挥手道:“我看时间也不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揭秘这屋子里的道具呢?”
这回会是什么道具呢?堡主掩纳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暗戳戳的想道。城堡内的道具,一旦用起来,可就是赌场之神显灵的时候了!
想想就很好玩!
管家恭敬道:“回堡主,我才接受到系统给来的道具信息。现在就可以为大家公布。”
“请大家注意。”管家转过身,面对着众人喊道:
“系统已经随机掉落了惊喜道具。道具可以连接赌场,帮助客人们押注的玩家赢得赌局。目前系统掉落道具的方式有:
堡主的奖励。”
骆吉:“多谢堡主。请问怎么使用这个牛角呢?。”
“目前你手中的道具可以换两种不同的用法:第一条:障眼法。将赌场中任意角色手中的牌通过障眼法置换成你想要的牌的样子,但牌的底色不变。也就是说是什么牌就是什么牌,只不过通过障眼法让大家包括持牌着本人都只能看到被使用了障眼法之后的牌的样子。第二条:转移法。通过转移法可以将任意玩家手里的红杠转移到另外一个玩家手中。同样通过转移法转移的红杠也只是假象,转移法并不能作为赌场结算赢家与输家的依据。”
“请问你选择哪一种用法呢?”
“障眼法。”骆吉想也没想地就回答道。
“没问题。”管家从骆吉手里拿过那个牛角,并放到了长桌的上面。牛角落入长桌的光影中,顷刻间的功夫便消失不见。
众人听见道具的这两种用法,一时都对骆吉投来了羡慕的眼光。很多人更细致观察起赌场的状况,毕竟被这位西装先生押注的玩家可算是有福气了,可是自己押注的玩家不一定和他押注的玩家是同一个人啊,更大概率可能还是对手。
大家很好奇骆吉会怎样使用这障眼法,此时上帝视角的他们都和赌场内的玩家一样,根本无法分辨出使用了障眼法的卡牌。但大家更好奇得是……
骆吉到底压了谁?
要是其他人压的谁,旁边人往他桌子上一看,早就能替他传开了。而骆吉压的那个人的名字,被那顶高脚帽子压的密不透风,至今都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到底压的谁。
沈亿对此来了兴趣,一边看热闹,一边随口问身旁的路绒:“小朋友,你应该认识他吧?他先前也算是帮过我们呢。”
“算认识吧。赌场见过这位先生。”路绒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根棒棒糖,一边吸溜着,一边转着眼珠子,回答道。
“他人怎么样?”
“挺好的。”
“挺好的?”
“对啊……”路绒不明白沈亿大惊小怪些什么,回忆到:“这位先生一直都很热心呀。虽然一开始路绒输给他了几局……但是最后他还是愿意帮助我们诶。”
沈亿很快从他这番描述中琢磨出点东西:“……你听听你说的,这叫挺好嘛?一开始就冲着你们的卡牌赢命去了,到最后还会真心诚意地帮助你们?也就骗骗你这种无知小朋友了!”
“你说他没有真心诚意帮我们?”路绒快速看了一眼宁曜,见宁曜正向着他们这边看过了,路绒又赶紧转回头,也不明白自己在心虚什么。
如果骆吉没有真的想要帮助他们,宁曜手里的那张副本选择卡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就帮了!他没有拿到那最后一条命,明明就是宁曜在他这里做出了选择!
与那温柔的骆吉先生能有什么关系?
“小朋友你是看谁都像好人。反正我直觉骆吉这个人不是好人……”沈亿非常笃定地说道:“而且他的心思很难琢磨。你看他一开始就将自己桌子上的名字遮住了……是不是就已经想到了道具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