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满满优越感的傲慢者,动不动就大吼大叫的神经老外。
最讨厌一般无耻之徒的家伙提了提上衣领子,幸好风衣里头,作为最高荣誉的红章白衬子没有发皱。
要不然,他多少得给这位说话神经兮兮的老阿伯,那张的精致俊脸上再来一拳!
似乎看出明白的波德莱尔:“你…”
“请打住,别跟我说客套话,就算您过去认识我又怎样呢?我可不想见到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
更何况,一切早就物是人非了,选择的时间与情况不同。
他可不是为了一点儿自私的小爱,被迫停下了始终向前进展的桂林。
就当太宰治带上一大包换来的日钞回来后。
眼看着被打出鼻血的,那一位外表艳丽金发的法国男人表面怨气冲天。
而眨眼的时间里,缠满绷带的手腕被牢牢抓紧。
似乎真正生气起来的博士,会用犀利的目光朝后轻瞥,冷哼一声,“麻烦您去告诉阿蒂尔·兰波,我可不是他所想所爱的那一位,哪怕我们都是同一人!”
再者,也许他从十三岁成为博士的那年开始。
就已经拥有了准确地仅仅作为一位天赋惊人的普通人而言,每天努力活着奋斗一生的遥远目标。
即便在杨康路上狠狠摔倒,即便头破血流。
再者,他哪有多余的空闲时间,好去理会一生优雅挑剔的法国人。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
太宰治问:“贝塔先生?”
李桂林:“小治,也许你该离开东京了。”
一来一回,仓促见面的机会得来不易。
也让第一次来到远东的波德莱尔狠狠吃了个大亏。
尤其是,往日最爱热心叨叨叭叭的臭小鬼完全变了副冷漠样。
似乎看不清发白的纤细身影,也看不透这货的以前,整天明写在脸上的坏心思了。
也许就在某人用中气十足的反叛语气抛问之后。
一时间,波德莱尔接过几位服务员好心递来的湿纸巾捂鼻。
恍惚间,回忆的不是同一人的坚定严肃。
他又见到另外一位,整天剥削他们每天认真工作的公社社长,混乱还未开启战争时代的,最年轻且富有人道主义感染力的维克多·雨果。
物是人非啊——
“老师!”阿蒂尔·兰波慌里慌张地打开大门走进来。
事先端来一把软垫靠椅,再扶起被某人一拳打翻在地,腿软的难以起身的波德莱尔小心坐下。
“抱歉,阿蒂尔,也许你不该去找他。”波德莱尔叹气道。
或者说,有可能脑子变得格外清醒正常的臭小鬼,绝对会心狠出手。
哪怕第一时间杀掉他座下唯一的好学生。
“您见到了桂林对不对?!他跑去哪了!到底是为什么,您不让我见到他?!”
光看着阿蒂尔·兰波即着急又扭曲的心慌哽咽,似乎将要崩溃的失恋模样。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无奈放下纸巾说道:“他似乎变得年轻了许多,也有可能,并不是你想要的那位也不一定。”
道理明白了,那朵代表内心纯洁与丑恶的灵魂恶之花,怎么会红的发黑了。
阿蒂尔·兰波:“您说什么?!”
另一边,正安稳坐上出租车,前往涩泽祖宅的两人气氛僵硬难堪。
尤其是神经变得越加气愤的李桂林。
他想的很明白,倒不至于将怒气波及到无光事实的太宰治。
正巧,太宰治用手托起下颚,让发红的鸢眸目光,流转在比横滨更加繁华车窗外的东京夜景当中。
“小治。”
“嗯?”
“我对你想说声抱歉…最近是我太过分了。”李桂林抿着嘴,用指关死死地抓紧旅行箱的皮革提把。
随后,他在缓慢的开车中途,顺势将逐渐昏昏欲睡的白发脑袋,轻轻地斜靠在太宰治尖瘦的肩头上,呼吸平稳。
“好啊,贝塔先生果然和织田作说的一样,刀子嘴,豆腐心呢~”似乎很久没作祟的太宰治憋住笑。
惹得某人闭上眼睛之后,猛地一巴掌突袭糊脸,“是吗?那么请你闭嘴!”
“唔!”
“小治,你的异能力是《人间失格》吧——”
“没错哦。”
“那就好,至少我想的没有错误。”说着,似乎肯定了什么的家伙唇角微微翘起,然后呼呼睡着了。
出于离奇的信任所导致的,也让太宰治垂眸后靠在车椅上思索。
贝塔先生,您刚才所说的错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入梦之前,李桂林却所有把思绪顿留内心。
终于晓得了这个异世界所谓通俗的文学意义。
究竟是什么傲慢异能力者为人上人啊,实际和当时年代的著作而言,平等且任人调侃共鸣的缩影……
大概另一个他,最起码真正意义上并不是蠢不自知。
或者,早就看透了傲慢优越的本质吧。
那些人,极大部分的文豪异能力者,就是一面不愿对照人性现实的玻璃镜子罢了——
就算无条件看不起别人,也不需要捧得高高在上。
不过,似乎变得愚蠢又天真的另一个他来说,不认识所谓的‘真相’而言,还挺好的不是吗?
反观自己,是真不喜欢具有魅力的情人,总是卿卿我我的男同性恋,好恶……
仿佛做了一场难以言说的反思噩梦。
就当李桂林微微皱起眉头那会,便听见身旁的绷带精不停推耸催促道:“贝塔先生,我们到了哦。”
“嗯,小治快点下车去,我来付钱。”
“叮咚——”
耐心摁了三次门铃,特意过来光明正大地绑架二人。
显得非常有礼貌,光站在夜风寒冷萧瑟的木制庭院大门门口一动不动,就等着管家过来开门。
而李桂林,也没见得由太宰治亲口所说的那般相差无几。
那位个性十分自傲的白麒麟,独自居住在这栋半山腰上森林祖宅里很长时间了。
最近一次见到他走出门,还是去买定制华贵的丝绸布料?
为此,李桂林左右一想,先是看了看始终静止时间的手表,才妥协放弃道:“搞了这么久,难道他家里没人吗?”
安安静静地十分钟过去,总该不会——
忽然,如梦似幻的迷雾从窄小的门缝当中悄悄扩散开来。
太宰治却一脸平静地看着身旁的李桂林面带微笑,然后迅速举手的功夫,让高高举起的一巴掌拍烂了大门枷锁。
又是熟悉的衣领子往上一提,又是为难的滑翔伞完美落地。
紧接着被长型黑色风衣包裹住的小腿跨越上空,从天而降——
像压缩的弹簧似的,皮革鞋底对准木制平滑屋顶屈膝猛蹬。
“砰——”
一个特大号的漏光大洞堂堂出现,率先落地的李桂林仔细拍了拍黏满肮脏灰尘的袖子。
随后,他撩起风吹蹭脸的稍长白发,看准了时间,举起双手,好接住从半空摔落下坠的宝贝油票旅行箱。
而另一边莫名遭罪的太宰治,却揪住黑大衣翻滚了好几圈,才用最为扭曲的姿势硬撞上室内墙壁后被迫停下。
“小治,你先留在这儿,我去主间卧室。”李桂林不假思索道。
反正无比确信了,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老好人。
并且空手抱男人这件事,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显得非常切齿拊心。
“嘶,痛死我了!!贝塔先生!”不敢发出一丁点儿抱怨情绪的太宰治抖了抖,然后迅速比起颤抖的OK手势表示没有问题。
“那就好,如果真出问题了,记得来找我所有报销医药费哦。”
“我知道啦。”
李桂林笑呵呵地瞥过头,随即提稳旅行箱,大步向前。
先是踩碎了室内满是灰尘瓦砾而过。
紧接着,他的轻快步子由缓慢到奔跑。
再砰的一声,用力踹开卧室大门,好让藏在袖子里的短刀刀柄滑落在手。
十分锋利的刀刃照射,镀起异能力空间传送金光的刀尖却反射刺眼。
事后劈开分块木门,再由碎裂的大块木头开始,李桂林勾起唇角,猛地一脚踹向十米精算卡住的果戈里。
“咳咳咳!!神明大人果然厉害~”
“原来这么巧啊小朋友,怎么又是你呀。”自认作为优秀大人,李桂林露出开朗笑容说道。
随即半蹲在动弹不得,浑身疼的骨头全部断裂的果戈里面前,高举起左手巴掌猛甩过去。
“啪——”最狠毒的打击。
这一下子,便打散了果戈里疯疯癫癫的得意心情。
得亏某人的个人素质极好,才没像地痞流氓一样,会对准恶意挑衅他的俄罗斯小朋友再吐上几口口水。
“你身边那位白帽子头头去哪了?”
“您是说费佳么?”
李桂林眨眨眼。
不禁思考费佳……难道是他所想的那位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俄国作家费奥多尔??
狡诈的异世界,真是异想天开啊。
莫名想到这儿,被分了心的李桂林眼神飘忽,意识神游天外。
严格来说,他似乎失误了,会让冰冷危险的金属枪口,对准脑门开始逐渐匪夷所思。
他笑问:“你这是在干嘛?”
果戈里却咬着一口血牙说:“让我们来赌注吧,万能的神明大人!”
李桂林微笑:“……”
半垂的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好像被这人的所作所为给彻底整笑了似的。
尤其是这位都快穷途末路的俄罗斯小朋友的胆大包天,给他整得肩膀一直发抖。
“您在想我吗?”果戈里欣慰一笑。
“不,我是说,如果现在要是有一位职业摄影师在就好了。”
“?”
“因为这样,他有可能会拍下全世界最惊心动魄最细致的一幕…艺术品。”
果戈里愣住,折起的手腕一松,握紧的枪口半秒溃解,凭空消散。
曾经,独自勇闯过世界最高风险区域的科学博士眯起双眼,站起身来。
随后,他由着束缚腰身的白色腰带崩裂,就在纯黑的薄风衣领子往上一刮的同时
无限炁海出现了,瞬间笼罩住开始烧化火红的涩泽祖宅,将一切潜在的危险统统摆平。
会用绝不允许拒绝的碾压方式。
无论是异能业务科悬挂在外的私人飞机也好,还是四五名完全瞧不起眼的异能力者也好。
或者,太宰治提前坐上了港口黑手党特意派遣来的私人黑车。
“太宰君,森首领说他让我们必须在十点过后来接您,也是那位的回答。”
“原来是这样吗?我好像明白了…”太宰治低头看着蹭伤的发红心。
阴郁的目光一转,看到了远处清晰雷光,酷似异能力的能力肆意显摆在涩泽祖宅上端。
仿佛像是临时起意,专门对准早有预料的危险狠狠地开了一枪。
直到消散烟尘,浓雾尽头,一人握刀抓住身前的另外一位打扮得通体雪白的男人。
涩泽龙彦红眸上眺,一脸激动。
尤其是面对多年不见的‘老熟人’,终于有一天对得起他了。
开窍之后的时髦打扮,简直好的不行。
“咳咳…我们可以来交换吗?”费奥多尔压制住发痒的嗓子问。
“正确的答案是什么,小朋友你很聪明也很清楚不是吗?”
而李桂林却笑着松了松过劲发麻的手腕,果断使出多年未曾使用的最为狠厉的功夫。
所作所为,完全不明是非。
好将重新掀起的薄雾打散,再把他们俩都给打倒在地动弹不得为止。
是谁让四周波及的危险迷雾,会意外触碰到自己呢。
以及,东京市外偏远的正上方,鎏金色方块不断闪烁。
目光眺望远方的阿蒂尔·兰波微微睁大双眼,即使遮眸的黑发刘海随风垂落。
“桂林?”
“哼,多半是个不明自知的蠢货而已,还想要毁灭拥有异能力的世界,瞧瞧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