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疯子!”
淮青怒骂着,猛打方向盘,一脚油门踩到底,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淮闻野家,车刚刹住,就直接冲出去,门是反锁的。
着急得淮青边踹边吼:“狗鹤鸣!开门!”
可根本没人回应他。又火急火燎跑回车里,从扶手箱翻出,淮闻野之前给的的备用钥匙,气喘吁吁跑回来。
门一开,鹤鸣浓烈信息素扑面而来,还混着股甜腻得发腥的怪味,像春药又像迷药。角落小香炉里,有燃着的诱香雾,正顺着alpha的毛孔往身体里钻。
他急着找淮闻野,没注意,易感期最后一天,本身就敏感,应激的散出攻击性的信息素,避着这骚冲的味道,
熟练找到房间的换气开关,三两步冲上楼。
楼上的空气更窒息浓密,处处裹着情欲的骚腻。
淮闻野一身粉透了,从脖颈、锁骨到腰腹,布满深浅不一的痕迹。满满当当的道具,压撑的都有些畸形。
(遵纪守法,也确实扣掉了,万众一心,其利断金!辛苦大大了)
咕叽咕叽的冒着水。
脸上眼泪和口水黏腻腻的混在一起,失神的跪在鹤鸣身前,满脸讨好的蹭着鹤鸣的胯线,摇。
“淮哥,乖。”
鹤鸣笑着像逗小狗一样,摸着淮闻野的头,把他淌着口水的舌尖扯出来,拿起药瓶,细白的手指扣进他的滑润的喉管,又要继续灌药。
淮青冲进来看到飞快过去,一脚把鹤鸣踹了半米远,踩着他的胸口,怒骂不停。
“狗东西!你疯了吗?你们都结婚了,还干这种事!”
鹤鸣和淮闻野吃了一样多的药,浑身没劲儿,被踩得闷哼,也没力反抗。抬脸看着意识不清的淮闻野,一路爬过来蹭着自己喊着“哒哒,哒哒”。
露出病态满意的笑:“二哥,你看,淮哥喜欢呢。”
这个场景,淮青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淮闻野“热恋”时,被鹤鸣哄到蒙面酒吧,诱导他乖乖接受注射各种药剂,等药效发作,鹤鸣直接把人扔在那,无措的淮闻野,只能哭着给淮青打电话求救。
第二次,是淮闻野答应跟鹤鸣结婚那天,鹤鸣在他水里下药,又说只要淮闻野不同意,自己就不碰他。夺了淮闻野的刀自宫,最后,还是淮闻野强撑着在鹤鸣身上翻找到解剂,第一时间电话求淮青来救他。
这是第三次。
淮青忍着火,发抖的解掉七八件道具。
一把扯过被单,把发烫的淮闻野裹起来,安顿好后,转头对着瘫在地上的鹤鸣,发着狠的死踹。
“狗东西!你他妈的真是疯子!解剂在哪?!”
淮青这几脚,用了十足十的力气,鹤鸣被的生疼,也清醒了几分,颤巍巍指向床头深色墙面说:“暗、暗格里......”
淮青淬了一句,拨动墙面机关。暗格打开后,里面摆满各种药剂。迅速找出那熟悉的蓝色药剂,一支扔给鹤鸣,另一支注射进淮闻野的手腕。
鹤鸣把药剂推进自己手臂后,意识逐渐回笼。看清眼前狼藉,明白自己是失控过火了,又看到淮闻野的眼皮动了动,像要醒来。
开始慌了,心想:不行,淮哥知道肯定不会原谅我,不能让他知道,药,对药!
突然站起来,疯了一样冲向暗格,抓出一瓶暖金色小药瓶,全力推开身前的淮青,生灌进淮闻野嘴里。
“滚啊!”
淮青暴怒着踹开他。可转过身,淮闻野被呛的已经把药水全数咽下去了,眼神刚泛起清明,又被药液压下去,脑袋一沉,再次陷入昏睡。
“狗东西!你真是活腻了!”
淮青火冒三丈,拎起来旁边的台灯,就要往鹤鸣身上砸。
鹤鸣往后退退着,连忙开口:“二哥!二哥!这不是烈性药,是淡忘剂,只是让淮哥忘掉这两天的事!二哥,别……你不是有床伴么。”
说着,他从旁边裤袋里,摸出半瓶紫色的药瓶,要递给淮青。
“二哥,只要你不告诉淮哥,这个给你,只要涂在他身上,他就能....”
“淡你妈!留着给你长脑子吧!”
淮青知道鹤鸣刚刚喂的,不是媚药,因为此刻的鹤鸣已经清醒了。
但是越想越气,就是纯粹想砸他,哐哐砸了四五下。鹤鸣慌乱抵挡间,那瓶紫色的药,不知怎的打开了,液体顺着淮青挥动的袖口,全数灌进去,淋了整个手臂。
好在淮青在楼下的时候,释放了很多信息素,这会,自身alpha攻击性的信息素正浓,药液一时间没有反应,只是湿哒哒的往肌肤里钻。
好一会,砸累了,把变了形的台灯,丢在鹤鸣胸口才,才又开口。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忘了阿野怎么才肯跟你结婚的了?”
鹤鸣先是盯着地上的碎瓶,是看到了紫色液体渗进淮青手臂,表情有点疑惑。
转瞬,闻到他身上浓郁的攻击性信息素,知道了原因。眼底恶意涌动,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把凌乱的头发往后一捋,语气是软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忏悔。
“是我做过了这次,结婚这么久,我只用了这一次,他不知道我还留着药,二哥能不跟淮哥讲么。”
“狗东西!“淮青踩着他的胸口骂。
“喜欢玩这些阴损玩意儿,怎么不烂在国外?“
淮青的反应在鹤鸣的意料之中,毕竟整个淮家,只有淮青清楚他们的过去。
但鹤鸣不在乎,只要能把淮闻野绑在身边,尊严、底线都可以踩在脚下——就像当年淮闻野为了留住他,不惜答应任何事情一样。
于是忍着疼,爬起来靠在墙上,装出可怜样“央求”。
“二哥,求你别告诉淮哥。你知道的,他根本离不开我,要是让他知道......他得多伤心啊,你想再看他难过么。“
淮青怒的脖子青筋暴起,脸也涨得通红。:“我真搞不懂,阿野到底看上你哪点!“
“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鹤鸣见他也不吃这套,“扑通“一声跪下,拽住淮青裤腿演的声泪俱下。
“二哥!我真知道错了,你想想,要是淮哥知道了,对他只有痛苦,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了。”
淮青脑海中闪过弟弟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确实,是自从和鹤鸣结婚后,淮闻野整个人才开始精神多了,工作积极、生活规律,聚会也都是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虽然他始终看不上鹤鸣,但万一他们闹掰,万一淮闻野又变回从前。
这个险,他不敢冒。
心情烦躁地踹开鹤鸣,鄙夷的说:“滚开!我不会说,但是阿野不能住家里了,我把他送到大哥那,等他醒了,看到这一身伤,自己做决定!”
“二哥!二哥!”
鹤鸣浑身疼跌坐在地,还想追上去。
淮青没理会他,利索的给淮闻野套好衣服,又踹了一脚,扛起淮闻野,大步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屋里突然传来响亮的一声,像是是巴掌声。淮青没心思管,小心把淮闻野放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开车往淮南乔家的方向。
从楚白屿那儿出来都两点了,这会儿天快黑了,等到了地方,指针都指向五点了。
本来今天还想问问唯一结婚的弟弟,怎么对待另一半比较好,这会看着他满身狼狈,昏迷了还在小声的呓语“鸟鸟…鹤鸣。”
不免的恨铁不成钢的吐槽:“真不知道看上那狗东西什么,你俩离婚我一定把他真阎了喂狗。”
车子到了淮南乔楼下,淮青扛着淮闻野走到门口,按了半天门铃都没反应。他把人靠墙放下,摸出手机拨通电话。
淮南乔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长乐,怎么了。”
淮青一时语塞,总不能说阿野被鹤鸣那狗东西下了迷药吧。
淮南乔听电话那头沉默不语,有些关切,再问:“怎么了长乐?发生什么事了么?
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
“没,阿野喝醉了,我后面还有排演,你家密码多少,我先把他送你家。”
淮南乔犹豫了一下:“鹤鸣呢?”
淮青听到这个名字,拳头都握紧了,强压怒火,语气尽可能平静的撒谎:“鹤鸣学校临时有事,这两天留校,家里没人照顾。”
“嗯好,我晚点忙完回去,密码…1008。”
淮青顿了一下,因为这是他的生日。不过也没多问,毕竟他在家一直是被宠着的,这种事情也不稀奇,输完密码,说了句自己还有事情会先走,让淮南乔早些回来,就挂了电话。
把淮闻野安置好后,差不多快七点多了,算着楚白屿也该下班回家了,心里还有好多问题要问,想着阿野在大哥这,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就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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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左右淮南乔回到家,看到门口头发凌乱,眼眶发红的鹤鸣,狼狈的坐在自家门口,嫣然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还没等他开口问话,鹤鸣带着哭腔,先发制人。
“大哥!淮哥在你这吗,我们吵了一架,他说要去找男模,我拦不住,还...被他打了......”
淮闻野有段时间爱点男模,是众所周知的,但结婚后确实老实多了。
淮南乔看着鹤鸣脸上、身上的伤,一时也拿不准真假,只能先安抚。
“鹤鸣别急,阿野在我这,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看鹤鸣低头不说话,淮南乔有些无措。
淮青电话里,明明说淮闻野只是喝醉了,还说鹤鸣在学校加班,怎么突然闹成这样?
又强掩尴尬的试探说:“阿野平时是爱玩,但你二哥送他来的,长乐办事稳当,肯定没出什么事。要不然我打电话问问?”
鹤鸣自己谋划的这场莫须有,怎么会让他跟淮青确定,仰起脸,故意将肿得发亮的脸颊,正对淮南乔,装出委曲求全的样子。
“大哥,您又不是不知道,二哥他一直看不上我.....”
说着说着,还挤出来几滴眼泪,声音哽咽:“也不光彩,我不想再折腾二哥了,也别跟淮哥提吧,能让我先进去看看吗?“
“好,我不说,那先进去。”
淮南乔连应着打开门,客房里淮闻野软塌塌的瘫在床上,还没醒来。
被热的上衣半撩起来,腰腹上,布满青紫各种痕迹,艳俗的很。
淮南乔看到后,眼都瞪大了,心理暗骂:这小兔崽子真去鬼混了?越来越不着调了!
正想着怎么收场,就见鹤鸣已经冲到床边,捂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大哥…这…我……”
搞得淮南乔太阳穴,都突突的疼。
这对冤家最让人捉摸不透,淮闻野平日对鹤鸣总摆着嫌弃脸,可当初,偏是他哭着闹着要娶鹤鸣的,现在又闹成这样。
思索着对策,硬着头皮拍了拍鹤鸣肩膀,安慰。
“阿野野估计就是压力大,你也知道,他是 Omega,找的男模也都是 Omega,能出什么事?有大哥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先把他叫醒了问问。”
刚要上去叫醒淮闻野,鹤鸣立刻抢先贴过去,握住淮闻野的手,声线放得极低。
“大哥,刚好我带了解酒剂,先喂给淮哥吧。”
说着,掰开淮闻野的嘴,把那支“解酒剂”喂进去,故作委曲求全:“这件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等下您劝劝他,别再这样了就好。”
淮南乔不知道淮闻野做到了哪一步,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先点头,稳住看似委屈崩溃的鹤鸣。
药效起来的很快,淮闻野脑袋昏沉的睁开眼,看见陌生的天花板,又对上淮南乔阴沉的脸,鹤鸣带伤流泪的样子,心里直发慌。
脑子快速回忆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晚和鹤鸣亲热后,不是很满意他的做法,就故意装睡了,结果鹤鸣却发神经的一样,说他冷淡、不热情。
明明他做过那么多荒诞的事情,却总自己找男模那点,事吵个没完。烦躁之下他推了鹤鸣一把,赌气说要去点男模。
真到了会所,也就喝了几杯酒,在后面发生了什么怎么也想不到了。
刚想挪下身子起来,疼得他差点叫出声:“嘶!我去!我被车碾了吗!胸口也胀的好疼啊...”
鹤鸣看淮闻野醒来之后,一言不发懵懂的样子,料到,应该是药起作用了,娇作的把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