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粮食后天色渐晚,予湫和司雨各自回了房,予湫换了一身轻快的衣服,然后在书桌上点了一盏灯,随手拿了一本书,书中写的全是离国历史,予湫读了一会,感叹道”难怪人间的旱情如此严重却无人管理,这帝王之位怕是要易主了”,但他并没有去细想谁会是这新主,只想早点解决完旱情,他迅速熄灭灯后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朝阳将昏暗的天空破开了一个大口,阳光照了进来,洒满了梦中之人的脸颊。
予湫起床将自己打理干净后,便听到司雨在门外问他起床没,他应了一声,推门出了房间。
等到两人吃过早饭,收拾好东西后就启程北方,经过这些日子的赶路,越往北走,难民便越多,甚至随处可见饿死的人,田地里是狰狞的疤痕,一道一道的烙在大地上,两人一路救济,予湫的眉头也越来越紧皱。
终于到了重灾区,两人只稍作休息,天快明时便爬上了高山,予湫站在一侧静静看着远处的天空,司雨催动覆水囊念着咒语,很快天空便出现响动,四处的云迅速聚集,云层像被人戳开了一个大洞,开始哗哗的下着雨。
雨过之处,皆变得生机勃勃。
这是神仙降下的天雨。
难民们被雨声吵醒,而后发现了天空下起了雨,不知是谁率先激动的喊叫“水,有水了,下雨了!”“下雨了!”“有水了!”他们兴奋着四处奔跑,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司雨施完法,轻呼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现在只差找到合适的稻苗种植下去了,有了粮食,凡人就不会被饿死了”。
予湫望着田地若有所思。等到两人到了田地,发现那里早就围了一群人,为首的男子着一身粗布麻衣在田地奔走,额上布满了密密的汗水,明明在指挥众人,却比谁都忙碌。
“大人,全都试过了,这些稻苗没有一个成功存活的”。
“再去找新的稻苗,一定要找到合适的”。
“是,大人”。
那人看到了予湫和司雨,心下正疑惑时,予湫率先开口道:“大人,我和朋友是从南方过来的,听闻这里的稻苗培育困难,刚好我二人擅长一点农学,特此想尽一点绵薄之力”。
杨泊将手里的稻苗放下,欣喜道:“那我先替北方的百姓谢过两位小友。”
予湫笑着说“大人言重”。
几人在田地里商讨了一番,杨泊听完后,眼睛一亮“我之前从未听说过这种方法,两位小友可愿回我府上当我的门生,在下自当以礼相待”。
予湫和司雨说了几句,然后爽快的接受了邀请。回府之后,才知道男子是禹洲知府杨泊,杨府不似其他官员的府,院里极其朴素,就连吃时用度也很节省,出行无马车,吃的也是粗茶淡饭。
但予湫和司雨来时,却难得做了一些鱼肉招待,杨泊连声说了几句怠慢,将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请二人休息。夜里,司雨敲了敲予湫的门,二人在房内交谈着。
司雨说“打听过了,这的知府勤政爱民,旱情时不仅开仓放粮,还一直在找适合北方气候的稻苗,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清官,看来我们找对人了”。
予湫答道“嗯,看得出来,我们对这里不太熟悉,稻苗一事多有不便比起独自培育还是找个熟悉的人带我们好,北方气候干燥,还要劳烦你多下几次雨了”
“好”。
另一边沈季一路已遇到多次暗杀,都被他一一化解,入了京都。京都还是那么繁华,经历了数次更朝换代,岁月已在这座城池上刻下了大大小小的痕迹,但无法更改京都的辉煌。
记忆仿佛只剩下一座空楼,从翻开他们的第一块砖瓦起,就注定了其不同凡响的传奇。
皇宫里混乱四起,在默默等待着救世主的到来。沈季翻身下马,门口的侍卫急忙行礼,他望着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说道“京都,我回来了”。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沈季便迅速收拢人心,大家为了保全自己都纷纷倒戈,朝中上下有异议的都被处理干净。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离国四年,康王意图谋杀太子被捕入狱,二殿下被流放琼州,余党也被一一处理。
沈季回京都后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忙得脚不沾地,前几日禹州来报,旱情已有所缓解,但盗匪滋生,请京都派人前去支援。
为了竖立在百姓中都威信,沈季主动请缨前往禹州剿灭盗匪,皇帝欣然允许,派五千精兵跟随。
这次去禹州,沈季只调了一百暗卫,盗匪虽不足为惧,但亦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