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最看论文期间，事务所来了几个委托人，都是兽人。
听完委托人的委托内容，月海开口：“你为什么有四只耳朵？头上的猫耳朵也能听到声音？”
他注意力全在猫耳朵上了。
不是没见过兽人，大街上有兽人路人，只是不能冒昧地问路人四只耳朵全有用吗？
即使是多了条尾巴，或者说手掌是兽爪，他都没那么好奇，单纯好奇“重复”的器官。
月海是这样的，就算知道上网搜索，对于好奇的问题，当事人在场，一定会亲口问当事人。
凯瑞回答了月海的问题，兽人的情况不同，他头顶上的猫耳比他脸颊两侧人类特征耳朵要好使，四只耳朵都是有听觉的。
有些兽人头顶的耳朵就和装饰一样，没多大用处。
情况不同。
月海明白了，余光见毛团子形态祁最离开，回归正题，和凯瑞等兽人聊着天，问他们被哪个黑心作坊坑了，说出来避雷。
祁最再出现的时候，是以人形出现的。
载舟则是化成了毛团子2号出现在大厅内。
在别人眼里，祁最毛团子形态和毛团子2号一毛一样。
在擅长模仿的载舟眼里，他们完全不一样。
看见祁最，几个兽人明显紧张局促许多。
因为祁最看起来像按秒收费的大人物。
“我已经了解你们的委托内容，请问找过律师吗？”今天的委托人是真遇着黑心作坊了，希望事务所帮忙催讨工钱。
几个兽人直说没钱找律师。
听闻九尾事务所收费良心，许多人类都过来寻求帮助，他们就先来看看。
“我们收费确实不昂贵，但不是专业律所，这种事情走法律途径最好，法律会保护你们。
我这边可以给你们推荐几个公益律师，他们都是兽人。”祁最通过光屏将几位律师信息展示给他们看。
上面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这些律师并非沽名钓誉之辈，真的在为兽人群体做事情，维护着底层兽人的权益。
“不用记，我给你们打印出来。”祁最见有兽人拿出纸笔，连忙说打印给他们。
很快，几个律师的信息被打印出来交到委托人手里。
月海告诉委托人们：“最好是走法律途径，让我们出手确实能吓到坏人，但工钱不一定到手，以后你们得小心，干活一定要留下足够多的证据。”
他说的违心话，其实挺想亲自教训坏人的，祁最不让。
“我们留了证据。”凯瑞如是说。
祁最：“留了证据最好，你们可以线上咨询这几个律师，感觉一下更适应哪个律师的风格，选好了线下去找律师就行。
以后有问题可以再来九尾事务所，我们会提供解决方案，你们自己考虑是否采纳。”
今天来到事务所的兽人委托人们受教育水平有限，没有光脑，只有很朴素的手机，貌似手机也不常用，更习惯用纸笔记录。
但愿他们留下的是有效证据。
今天的委托人给了一百服务费，开开心心离开。
月海能感觉到今天来的兽人委托人是好人，小光也是这么“说”的，用心声告诉他，不能听今天的委托人的心声，他们是好人。
不能听委托人的心声，能听祁最的心声，祁最用心声告诉他，他先回房间一趟，待会儿会化成人形出现，在此期间，他先应付着客人。
月海：“公益律师和第医生一样是好人。”
简直就是为爱发电，这类人不是好人是什么？
祁最：“世上好人坏人都有，注意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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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医生好像坏人。”月海躲在祁最背后，小声蛐蛐第医生。
变脸变得很快，前几天才说过第医生是好人。
此时第伊鸣正抱着瑟瑟发抖的载舟做各种检查。
凡佩的信息有误，第医生确实有两三年没作为医生出现在大众视野，可能确实说过以后不当医生的话，但清闲两三年后，闲不住了，今年在兰城开了家私人医院。
医院规模不大，加上她这个院长兼医生，总共不到五人。
第医生开私人医院后，重印了名片，祁最、月海、载舟均收到一张名片。
如果第医生知道小光的存在，连小光都会被发名片。
祁最决定回去将名片拍下来发给凡佩，让凡佩知道名片信息已更新。
第医生：“我听见了。”
月海闭嘴。
等给载舟抽完“血”以后，第医生总算把载舟还回来。
载舟无声说着自己多害怕，月海只能摸摸它，不能回应它的心声。
怕被第医生抓起来检查。
给载舟检查完没多久，小球就过来了，小球是待在老板父母身边的水球，祁最带载舟来兰城看病，顺便通过自己妈妈，让待在九尾狐家族的水球一起接受治疗，也方便第医生多一例样本参考。
小球是被胡家管家带来的，注意到有同类的存在，两个水球同时陷入沉默。
是心声都没有了的沉默。
第伊鸣也察觉到异样，临时做了个实验，测试“相斥”距离。
看到同类的水球似乎陷入眩晕状态，小光中断心声联系，因为它也变得晕晕的。
超出五米距离，两个水球才慢慢恢复正常。
月海忍不住说起来：“难怪你们容易被抓呢，一个水球怎么可能斗得过一群坏人。”
这是个无法团结的族群。
第伊鸣没管月海抹了毒似的小嘴，她有不同见解：“会不会存在吞噬情况？两个水球靠近就会失去意识，强大的水球会无意识吞噬弱小的水球。”
祁最：“有可能，它们正常情况下不会靠近彼此，可能小球在医院外面就感觉到载舟的存在了，忍着不适进来的。”
水球会隐匿，既然存在同类相斥的情况，说明水球之间也是有某种特殊感应信号的，别人无法察觉，它们自己会非常敏感。
月海跟第医生说不许做水球吞噬实验。
第伊鸣：“我虽然经常不着调，但这种实验是违法的，我还想要我的饭碗，不会去做这种实验……你别放宽心，我不做，还有别人会做。
没准已经有人做过相关实验，发现根本不存在吞噬，单纯是水球们晕同类，就跟一些人类兽人会晕船晕机一样的反应。”
祁最不反驳：“或许和它们全方位感官有关，视线忍不住观察对方，我们看它们是透明的水球状，它们看彼此，没准看到了无数只眼睛，无数个嘴巴，总之越看越晕。”
已经缓过来的载舟想要加同类的联系方式。
它有手机，有工作电脑，可以网上交流。
前阵子看到兽人委托人手里拿着手机，等委托人离开，载舟问月海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月海回答手机，并告知用处。
身无分文的载舟就说等以后发钱了，它要买个手机。
它知道现在想买东西，需要花自己的钱，不能让祁最花钱送它。
祁最是从月海小光嘴里知道载舟想要一部手机，他们还打开电脑给他看长什么样的手机，准备买来送给载舟。
载舟说想买手机的时候，月海小光陪它在网上选手机款式，鼓励载舟努力挣钱，把喜欢的手机买下来。
私底下准备买来送给载舟。
知道载舟想要手机，祁最是会买来送它的，月海小光有心要送手机，他也不阻拦，帮他们把手机买下来。
载舟收到手机后，惊喜地蹦跳了好几下，对月海小光和祁最说了无数次谢谢。
月海“低调”表示自己和小光工作能力突出，挣了不少钱，买个手机而已，小意思。
新手机还没用热乎，载舟就被送来医院，折腾半天，现在总算缓过劲，拿出让祁最帮忙保管的手机，准备加同类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