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佬再见，大佬我错了。

庄离：“……监视的妙啊！感谢您和您哥哥对我的保护和关心。”

褚染一挑眉，难怪哥哥说这个崽子有意思呢，逗他：“诚心的？”

庄离：“包的！”

“别走了，留下玩吧。”褚染接着说，“清平！”

一个舞女闻声过来：“清平在，小姐有何吩咐？”

“带庄公子，上二楼。好好招待。”

“是。”

她对庄离做了个请的手势，庄离无奈的跟着走了，上楼梯期间，他大着胆子问：“你是？”

清平：“小女清平，是小姐的侍女，公子可唤我平儿。”

庄离：“你……你们平时，搁这儿跳舞啊？”

清平：“我只是听从小姐吩咐罢了。”

清平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解释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小姐作为大家女子，应该待在闺中，在城郊开赌坊在你们看来有违常理，不过常理这种东西，小姐不喜欢，那便随心所欲，你是外来的，不清楚这里的规矩。”

“熙城常年有守旧一派，按部就班，满口礼仪，没少说小姐坏话。”

庄离：“她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小姐说那群老不死的封建玩意儿早晚都得死。没必要和死人计较，反正没几个人混的比她好。”

这么先进的精神状态！庄离几乎以为她也是穿越者了，可她不是，她只是走在了这个时代的前沿而已。

说话间，两人来到二楼，周围的人都带有面具，分不清男女，清平拿出一张狐狸面具递给他，“入乡随俗，庄公子。”

庄离跟着清平，对比嘈杂的一楼，二楼很静，除了他们好像没有别人。

清平：“一会儿无论什么，你看着就行，如果想参与，呵，我也不管你。”

大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赌桌，清平一跃而起，坐在桌子中央。

她拍拍手，门窗关上，光线逐渐暗下去，在确定屋内真的看不清后，才开口：

“各位来客，各位看官，惊鸿一舞，开场狂欢。”

话音落，舞女进，水袖纷飞，舞步轻盈，绕场三圈。

庄离下意识往后退，忽然感觉背后撞到了什么。

“小心。”

一个人扶他了一下，声音低沉。他连忙道歉，站到旁边，这才注意到，二楼并非没有人，他们只是在清平拉帘后才出来罢了。

主打的一个谁也看不清谁，这个场子里要卖什么？

舞毕，响起零散的鼓掌声。

“感谢各位捧场，嘘~停了。各位不辞辛苦远道而来，想必不是为了看这一支舞的。”

清平说，她很熟悉这样的环节，

“竞拍，马上开始，注意场内秩序，今天，我们的竞价对象只有一个——乾陵十二州水疫。”

啥？庄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水疫？这东西还能竞价？怎么卖？卖什么？卖病毒啊？古代有这技术吗？很显然没有。

除了他，其余人对竞价对象丝毫不惊讶，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火焰烧过墙壁，露出金黄色的字迹，是本次竞拍须知。

庄离大致看了看，明白过来：乾陵十二州爆发水疫，这消息皇上还不知道，竞拍的是治理权，并且是包成的那一种。顾客只要下单，赌坊会保证任务的完成度，最后传到皇帝那的功绩全归顾客所有。

说白了就是卖一件功，想升官发财吗？想坐享其成吗？想青史留名吗？那就来竞价吧！买到就是赚到！三品不想当了咱当一品！地方小官做腻了咱直接转正中央！机会不多，先到先得。

简直有病，庄离评价。等下，那就是说，这里带着面具的阿猫阿狗都是朝堂之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者科举考不上想走捷径，恰好有些钱来碰运气的。

无论哪种，庄离都感觉危险。

“黄金，600两！”第一个竞拍者开始喊价。

“加价，800两。”

……

“加，柳州东北马道管辖权！”

“加，福熙金库管理位一个！”

……

从最开始的金银交易，逐渐有人加入官职、各大交通枢纽的管理权，甚至有的管辖权可以主导战争。

在座的没一个傻子，庄离一开始不明白成功治理水疫带来的影响有多大，至于让他们拿出各大辖区管辖权来换，后来他仔细品读规则，明白过来这就是一单稳赚不赔的生意，赌坊包超长售后的啊，必须在你原本的官职上给你往上提一个阶层，花钱买前途，还是可以的。

金钱，永远比不过权力。

拍卖接近尾声，最终以天文价格成交，房屋土地自治权，一样没落，买家和卖家交接，其余人等回避。

庄离随着人流离开，刚走出赌坊大门，就被人拽着胳膊压上一辆马车。

庄离想骂人：尼玛什么玩意儿买卖人口吗。

“你们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我就一打酱油的什么都不知道，别抓我啊啊啊啊。”

他闭上眼睛大喊大叫。

后悔死了，非得逛什么赌场啊。

褚书澜：“……吵死了。”

“来人，给他泼盆水冷静冷静。”

庄离一听，这不褚书澜是声音吗，自己应该不用死了，立马安静，解释道：“那个……不好意思，我以为有人要杀我灭口。”

褚书澜：“不至于，你目前没有价值。”

会说话，下次别说了。庄离愤懑的想。

“一天没看着你，你跑我家赌场了。别跪了，起来。”

“哦。”庄离悻悻然起身，马车空间不大，他有些尴尬的弯腰站着，褚书澜给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他才敢坐下。

“她带你上二楼了？”褚书澜文。

庄离点点头：“所以说，那些人要办的事，是有你在后面完成？”

“嗯，差不多。”

庄离大概知道左相一手遮天的原因了。

庄离忽然又惊觉起来：“我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电视剧里看的，知道的多了容易死。

褚书澜：“如果你愿意帮我，对你我都有好处，如果吗不愿意帮忙的话，只能麻烦你不要说出去了。你考虑一下。”

不说出去，庄离细品一下，漂亮，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意识到这一点，庄离立马说：“不用考虑，只要我有用，我一定帮忙，你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