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多吃点。”陈逸宁半蹲着,在盆里倒着狗粮,伸手抚摸着秋秋。
“没了。”他抖了抖袋子,里边又溜出去一粒。
“好吧,我去买,等我回来。”
“汪汪!”
陈逸宁从挂钩上取下钥匙,换鞋,出门。
今天周六,他穿着白色衬衫,牛仔裤,干净清爽。
从宠物店里出来,没走两步,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拖进旁边的小巷子里。
“大哥!人我们带过来了。”
陈逸宁抬眼。呵!郑双日和锦喧去比赛遇上的仁羁黄毛。
他挂起一副和谐的笑容,张开双臂,朝黄毛走去:“好久不见啊,过得还好吗?”
黄毛拍掉陈逸宁的手:“全都给我上!”
陈逸宁躲掉一拳后凑到黄毛边上:“朋友,以和为贵嘛。你和我和解,怎么样。”
“不怎么样!”黄毛也加入战斗………
好吧。陈逸宁活动了下手脚,弓身,弯腰,划步,屈腿,撞在杀马特腹部。
转身向墙接力,往墙上一蹬,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抽身完毕。
陈逸宁揪着黄毛的领子,把他扔在墙上:“我说了,以和为贵。”
说着他后撤一步,伸出了手,“呐!握手言和。”
突然,从角落里冲出一个人,陈逸宁想收回手,但来不及了,长棍就这样狠狠地劈在陈逸宁的右臂上。
“啊!”陈逸宁捂着手,忍着痛,腾空跃起对着那人的头来了一脚。
顺手把黄毛也给撂倒。
他瘫坐在地上,紧紧的抱住右手,脸色苍白,冒着冷汗,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痛了。
“陈逸宁!”
他转头看了过去:“锦………”锦喧。
砰!陈逸宁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医院里』
酒精味十分浓密。
陈逸宁张开双眼,左手撑着病床坐起来。
抬起右手。
呃………石膏………
脑子痛痛的,皱着眉头,揉着脑袋。
噢!想起来了。
他走在路上,突然被拖着小巷子里,想要做掉他,结果被他反杀,以一个胜利将军的姿态傲视群雄。最后竟然被一个杀马特给偷袭了。
哈哈!咔嚓!骨裂了?
倒下时,貌似还看到锦喧焦急的向他跑来。
出幻觉了?
啧!不想了,头痛。
陈逸宁缓慢地移动着,刚要抬手去按铃,病房门被打开了。
“你醒了?”锦喧拎着保温壶,快步走上前。
“嗯。”陈逸宁轻声应着。看来不是幻觉。
锦喧拉了张椅子,把保温壶盖打开,“呐。喝吧,专门为你熬的。”
“你熬的?”陈逸宁舀了一勺,送到嘴里,“嗯!好喝。”
陈逸宁三下五除二的干完了,“我明天还要。”
“好。”锦喧收拾桌面,“你不问问你的手伤吗?”
“怎么样?”
“差点骨折,医生说没好之前右手不要用力。”
“好吧。”
“医药费我先帮你付了,记得还啊。”
“嗯。你有告诉其他人吗?”
“没。要帮你说声吗?”
“不用了。你把我手机拿过来,我把医药费用还你。”
锦喧把手机从抽屉里取出来:“你这银手环好好看!能给我吗,医药费你不用还了。”
“行啊。”陈逸宁把挂在手机上的手环取下来,“呐!接着!”
“咦?怎么戴不上?同桌,你借我只手。”
“我帮你。”
一扣,一拉。OK!
“你左手也这么灵活的吗?”锦喧把手抬起来,“好漂亮!”
突然,银手环开始变色………
“哇!同桌!这………!”
很显然,陈逸宁也看到了,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快!摘了!”
叮!手环变色成功!
但这颜色………怎么是粉的?
“啊!我手好痛!”锦喧捂着右手。
陈逸宁见状立即去按墙上的按铃。
很快,一个护士小跑进来:“有什么情况吗?”
陈逸宁指着蹲在地上的人开口:“他突然手痛,检测一下。”
锦喧被带了出去。
陈逸宁在床上躺了下来,记忆回到半个月前………
他在郑双日家的烧烤摊上待到十点多,回家的路上拐错了路口,正要离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小道友,请留步。”
陈逸宁没理,转身抬脚便要离开。
黑暗中又发出了声音,说了三句话。
陈逸宁顿住脚步:“我凭什么相信你。”
“信则有,不信则无。”
“说吧,要我干什么?”
“不让你干什么。”神秘的苍老的声音一转,继而语速加快,变得滑稽:“我要你冲冲业绩,我三天没吃饭了。你把这两条手链带走,就当行行好了。”
陈逸宁鬼使神差地拿起手链,带回家………
他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照这么说。现在这个情况就是………把我的疼痛转移到了锦喧身上,但也仅仅是疼痛,伤口还在我这儿。
陈逸宁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锦喧跨步走了进来,“奇了怪了。”
“医生怎么说?”
“检测报告上我的手没有一点儿伤口,医生说我在装病。”
“怎么直白?”
“没,他说的很隐晦。”
“好奇怪,刚刚疼的厉害,这会又不会了。”
陈逸宁看着锦喧抓耳挠腮的样子,抿着嘴巴:“我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
“说。”
“我说了你不能生气也不能打我,我现在是病员。”
锦喧:“………”
他摆摆手:“行。我不生气也不打你,你说吧。”
『十分钟后』
锦喧听完陈逸宁的解释,沉默良久,站起身来,走到陈逸宁病床边上,伸手在他额头探了探,试了下温度。
陈逸宁拍掉他的手,“你干什么?”
锦喧把手贴在自己额头上,“这也不烫啊。不是发烧烧傻了,”他把手放下来:“你跟他们打斗的时候撞到脑子了?”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是这事儿实在是………嗯………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
陈逸宁:“………”
『铁石铺』
“小兄弟,还是不行啊,要不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说实话,这玩意儿太坚固了,敲不开啊。”店老板擦着汗。
“好的,谢谢,麻烦你了。”锦喧吐了口气,走出店铺。
门外,陈逸宁靠在柱子上,看见锦喧,小跑过去,看到锦喧手上仍戴着粉色手环:“还是不行吗?”
“嗯。”
一阵沉默…………
“在医院你说这手环是一个人给你的,还记得在那遇到的吗?”
“记得,我带你去。”
…………
“到了,就在这个巷子里。”
二人站在巷口,巷子很长,但却一眼望到头,没有一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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