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无事发生。
三人一愣,只见从湖里浮出一个巨形圆台。
这是什么?
玉婆婆不敢大意,毕竟以她的实力,不可能之前她感受不到圆台的浮起。除非有大能在圆台上下了封禁或者圆台里有什么实力远超她的存在!
祝虽然好奇但也不敢多呆,回到了外婆和贺的身边。
“这是什么——”
“嘘!”
贺指向外婆,外婆正皱着眉头用水泡包围了圆台,水泡里气息不断变化。
玉婆婆身旁逸散的灵力磅礴大气,但她的眉头不仅仍未放松反而愈发紧缩,祝和贺被灵气吹的不断后退,尽量压低声音不影响外婆思考。
她能从圆台上感受到巫术痕迹,但她哪怕倾尽全力也只能推演出这应该是一个封存的巫术,并且施法者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姬族祖先。
因为相较于其他巫师以外物为媒介,灵气轨迹以媒介点为核心,易于捕捉,姬族一脉是以自身为媒介,灵气轨迹自然融于天地从而无法被捕捉。而这种长时间效果仍然不曾减退除非是姬族,那媒介定然会留在附近且能捕捉到,但她除了巫术痕迹外在感受不到其他!
玉婆婆心里很是奇怪,她从未听说过祖地有什么圆台,但这却又是先人手笔。
“外婆!先别管了,阿祝晕过去了!”
她还未想明白,就听到身后贺慌忙地抱着晕过去的祝叫她。
贺原本是想站在祝前面帮他挡住外婆的灵气,到他刚要动身,祝就眼神涣散向后倒去,吓得他立马冲到他祝身后接住了晕过去的祝。
头上是星河浩瀚,脚下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平静无波的水面,其中最耀眼的莫过于那一金一银两颗巨大的星星,它们的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宛如两条通天的瀑布,落入水里又无波无澜。
祝看着眼前的景象陷入沉思。
好静啊……这里是哪?我不是应该在祖地吗?是梦吗?
他向前走了两步,水面便以他为中心向外掀起了一层层的波纹,脚下倒映的群星随水波变化,
他觉得有趣,准备再踩两步玩,虚空中传来一阵悠远空灵的声音。
是鲸鱼?
一双陌生温暖的玉手从后遮住了他的眼睛。陷入沉睡前,祝隐约听到那人说话。
“睡吧,孩子,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我老糊涂了,只顾着眼前了。”
“娘,别这么说,时间不早了,您今天也累了这么久,先回去歇着吧,祝儿这边有我。”
“还有我!”
“是是,还有你。”
……
祝再次醒来,眼前围了一群人。除了外婆和贺,还有不久前离开的父母。
“阿祝,你醒了!”
贺第一时间发现祝睁开了眼睛,猛的抱了上去。
“祝儿,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月娥心疼地看着祝,肘了两下身旁的江篱——示意他去端点吃的进来。江篱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摸了摸祝的头就往厨房走去。
“娘,我没事,只是有点饿。外婆,我没事的,你也赶紧去休息吧。”
玉婆婆当时见识了祝不仅有巫术能力还天赋异鼎,一时竟忘了祝现在还不过是一个孩子,灵力有限,突然又出现了个奇怪的圆台,便没注意到祝的灵力透支。回来后又忙前跑后地照顾着祝。
其实家里是有下人的,但她不放心。再加上年纪也上去了,到现在也能看到眼里的疲惫。
这是江篱也端着吃食回来了,还好她家娘子有心,提前叫人将吃食温着,也难怪说知子莫如母。
玉婆婆看着祝吃完才转身回了房,月娥与江篱待祝与贺睡去才迟迟离开。
“也不知着和平时光能不能再长些,我还想看着小家伙们长大,长到没人敢欺负他们。”
“会的,我们会的。”
月娥倚在江篱的怀里,看着未曾改变的月亮,不免又想起这次外出打探到的情报。江篱环住月娥的肩膀。
微凉的风吹来细密的雨丝。
下雨了。
第二天清早。
祝被尿意憋醒,起身去找尿壶。突然听到隔壁有声音,却总是听不真切便又转身爬回了床。
“自从前不久大夏国君主的胞弟从大荒回来后,他那向来厌恶权势的弟弟隐隐有争权之势,大夏国内目前形势有点紧张。”
“不仅如此,大夏国境内妖兽四起,虽总体来说还没失控,但我隐隐有不详的预感。至于边境地区,大夏君主仍未放松边境的军事,江楚国和川蜀国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两国国内都有妖兽异动。”
话落,气泡内的三人都有些沉默。
三个月前,玉婆婆照例进行每季的祭祀时,突然东方向鼎里的木头无火自燃起来,火里浮现出两条龙交斗的画面,大的龙被小的龙逼入绝境后与小龙周围的诡异影子同归于尽,然后南方鼎里的火焰里传来一股臭味且不断变小直至熄灭、中间鼎里的土石崩裂,最后当她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北方的鼎破裂,里面的水冲了出来,将祭坛上得物品都冲散了。
玉婆婆七窍流血,昏迷了过去。醒来后立马就让月娥和江篱下山,然后前往东边的大夏国和北边的川蜀国打探情报。
“下个星期的祭祀改成卜卦,月儿,你来作主祭吧。”
玉婆婆沉默良久后开口道。
月娥不可置信地望着玉婆婆,她了解她的母亲,但也正因如此,她才明白她娘这句话的含义!
“娘!你是不是……”无法再占卜了?!
这下江篱也终于明白了,他同样满脸错愕地看着玉婆婆。
玉婆婆无奈地点点头。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解除了眼上的障眼发,只见她的眼睛变得灰暗而浑浊。
“那次祭祀的反噬比我想象中的大,这是触探天机的代价,尽管并非我想。我能感受到我的感知能力已经开始流逝了,接下来,就要靠你了。”
月娥扑进玉婆婆怀里,大哭起来。江篱站在她边上沉默地陪着她。
玉婆婆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头
“你也是个作母亲的人了,别老是哭哭啼啼的。”
“阿贺,你手里的这是啥啊?”
“这叫赤金!很珍贵的!”
“你哪来的啊?”
“几个月前我在后山祭坛那捡到的。哎呀,别问了,看我给你变个好玩的!”
“好!”
祝期待的看着贺,赤金在贺的手里逐渐柔软起来并且不断拉伸变形。慢慢地赤金内部翻了出来。
“咦,这里面怎么绿绿的?”
祝看着这个样子有点眼熟。
这是,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