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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南飞新雁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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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婧婧(沈松雁)出院回到「曦妤青少女之家」的第二天,是她「伤痊」复课的日子,也是她穿越到这个身体后,首次再穿上那久违了的校服和背上书包再踏进高中的校园。

丘婧婧(沈松雁)想令自己的这个「第二次的人生」有一个美好的新开始,故此,她很早就起了床,在梳洗过后,她尝试穿上连衣校裙,但她发现原来要顺利的穿上这后拉链式的连衣校裙也不是太容易的事,因为她把拉链拉到背部时没有一次拉到上后颈的位置,而是卡了在背部中央的位置,然后她发现无论她从上或下方伸手在背部拉,她的手好像都不太触得到那拉链,在折腾一番后,她才想到用洗手间中用来拉毛巾的「S」型挂勾来勾住拉链,然后一口起把拉链拉上后颈。

当她在饭厅食早餐时,发现舍友们好像都在用有点奇怪的眼光望着她,但她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她吃完早餐后夏炫煊稍稍的把她拉到一旁,轻声地问她︰

「婧婧,你是不是忘了在校服下面穿打底衫了?」

丘婧婧(沈松雁)此时对比了一下她自己和其他舍友的差别,她才如梦初醒,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对夏炫煊说︰「炫煊姐,不好意思,我因记忆未恢复,竟然连这样重要的事也忘了。」

夏炫煊轻轻拍了拍丘婧婧的肩膀,对她说︰「没事,你快回房间找个打底衫穿上就好,我们就你穿好了才出门,我们学校的纯白连衣校服裙既薄且透,不穿打底衫的话很容易在街上招惹男生们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丘婧婧(沈松雁)匆忙地回房间次脱下那件对她来说不太容易穿上的连衣校裙,然后穿上打底衫,之后再重复一次用「S」型挂勾来拉那连衣校裙的拉链。当丘婧婧(沈松雁)好不容易再次穿好校服后,她和夏炫煊﹑白婉莹和风婉烛一起去圣海伦女书院上学,开始了她「第一天」的高中女生生涯。

从「曦妤青少女之家」到圣海伦女书院,需要乘巴士在聚贤街下车,然后再走「十字星路」上「圣堂山」。当丘婧婧(沈松雁)一行人到了「十字星路」的十字路口时,丘婧婧(沈松雁)望着左边岔路的那方神父中学,然后再把头一转,望向右边岔路的圣海伦女书院,看着这个对她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圣堂山」,她仍记得自己当年是如何的在方神父中学「毕业」,又是如何的被套上黑头套,被绑在担架床上被救护员和员警抬离「圣堂山」。她心中坚定的对自己说︰

「这一次,这一生,我一定要气宇轩昂的从圣海伦女书院毕业,要在毕业的那一天,光明正大,快快乐乐的走下这圣堂山。」

踏入圣海伦女书院的大门,夏炫煊知道丘婧婧失了忆,特地边行边向她简介了这学校的情况︰

「婧婧,这道大门叫海伦门,是为了记念当年创办这所学校的海伦修女,然后你看到门口两边站着老师和领袖生,她们会检查进入学校的学生的发饰仪容是否符入校规的要求,有问题的会被抓出来,轻则会被劝诫要求改正,重则会被写记录在手册上警告要家长签署甚至更严重的会记缺点伺候。所以你每天出门前,记得要检查清楚自己的外表仪容,然后才出门上学啊。」

踏进海伦门,一行人进入了学校的主大楼。圣海伦女书院学校由一幢主大楼,一个左翼和一个右翼建筑物组合而成,呈一个「凹字型」,在这个「凹字型」建筑群的凹陷部分,是一个由蓝球场和七人足球场组成的操场。夏炫煊对丘婧婧(沈松雁)说︰

「我们现在站在的地方,是学校的主大楼,共高八层,最底层是通道,一楼是实验室﹑校务处﹑保健室和社工室;然后第二至六楼,是中一至中五班级的班房;七楼,则是中六和中七的班房﹑多用途活动室和学生会室。」

夏炫煊再指着左边和右边的两幢建筑物,说︰「左边的那一幢,底层是礼堂,上面的那一层有音乐室﹑美术室和家政室,然后二楼有教员室﹑校长室﹑会议室和广播室;右边的那一幢,底层是学校的小卖部及饭堂,一楼是室内羽毛球场﹑乒乓球场及排球场,二楼是图书馆和电脑室,顶楼有一个天台花园和小圣堂。」

夏炫煊之后再对丘婧婧(沈松雁)说︰「我们平日要在早上八时正广播铃声响前来到操场上进行早会,如果在雨天,则负责主持早会的老师会宣布早会取消,改为在班房中听早会广播,现在距离早会还有约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可以先上班房,把书包放好,然后再回到操场上列队进行早会。」

丘婧婧(沈松雁)上班房放书包时,在课室壁布板中看了一看上面的坐位表上自己的位置,她的坐位在课室左侧靠后的位置,她的右边同桌则是一个熟识的名字—伍碧烒,她记得伍碧烒是「无玷圣心堂圣咏团」的成员,并且非常热衷于教会事务;丘婧婧(沈松雁)将坐位表从上看到下,从左又看到右,终于在右边靠后的位置发现了卢思鹋的名字,之后,她放好了书包回到操场参与早会。

在返回到操场集队时,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站在班级中的那个位置,此时,一名同学走到她前面,拉着她的手臂,轻声地说︰「婧婧,你在列队时应站在我的前面啊,难道你忘了吗?」

丘婧婧(沈松雁)看到着眼前的这位同学,发现她的襟前有一个绿底白字的牌子,写着「班长」的字样,她连忙说︰「班长,不好意思,我之前受伤失了忆,以前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抱歉。」丘婧婧(沈松雁)之后迅速站回到队列中班长的跟前。

那个班长对她说︰「啊,原来是这样,不要紧。你称呼我做班长,应该是也不记得我了吧,我是唐映绣,大家平日都叫我阿绣,婧婧欢迎你伤愈归来。」

丘婧婧(沈松雁)听到唐映绣这名字,不禁再回头看了一眼,她心中想︰

「原来这就是我「当年」在方神父中学里的唐烈燊老师的女儿,这个世界还真的是很小,她竟然也是卢思鹋的同班同学,还记得当年她最后在桂枝花大学博士毕业,想来她的学业成绩一定不错,很可能还是这里的学霸,将来在学业上,我或许有要向她讨教的地方。」

一会儿后,通知早会时间已到的广播铃声响起,早会开始了,主持早会的老师带领全体在场师生唱校歌,已「失忆」的丘婧婧(沈松雁)默默的站在队列中,听着大家唱校歌︰

《光耀圣海伦》—圣海伦女书院校歌

山清水秀美丽港湾,芳华正茂绽放繁花。

多么的快乐与喜悦,成为圣海伦的女儿。

守礼行仁明辨是非,德智体群美灵兼修。

希望之光正在闪耀,怀抱着正义与理想。

圣海伦女书院每个星期一早上的第一节课,是班主任课。早会结束后,丘婧婧(沈松雁)跟随队列回到了班房。一会儿后,她看到了一名穿着端装秀丽的白恤衫配上黑色长裙和黑色高跟鞋的女士走进班房,这,就是她的班主任及伦理科教师—宁烨嫦。

这一天的班主任课中,宁烨嫦提到了组阁参与学生会选举﹑自荐当领袖生﹑报名加入学会以及报名参与校运会比赛都将于下星期截止,她向同学们说明︰

「同学们,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将要在下年参与高考,这确实是你们学生生涯中一次艰苦的挑战,同学们或许有为甚么自己要花时间﹑花精力去参与学生会﹑学会﹑校运会,为甚么要去当领袖生的这些想法。你们也或许会有倒不如甚么活动﹑比赛都不参加,自己埋头苦读一年多,考好高好就一切都好了的想法。这些都不足为奇,也是时下不少香城中六学生都会有或都曾有过的想法。」

宁烨嫦用特强强调的语气再向同学们说︰

「但是,我想令大家明白到的是,读书考试,固然是非常的重要,但这只是你们中学生涯的一部分,并非全部。更为重要的,是学会去何做人处事,是学会如何去待人接物。这些技巧,对你们将来继续升学或是出来社会就业都是非常重要的。中六﹑中七的预科生,我也当过,当年我自己在中六时是学生会骨干,是总领袖生,还参加了文学会,也在校运会上取得过奖牌;但是,这些都不影响我学习和应付高考。反而,我在参与这些活动的过程中,学到了很多难能可贵的经验和技能,令我终身受用。中六这个特殊的时期,夹在会考与高考两个重要的公开考试之间,也夹在青少年与成人这个重要的人生分水岭之间,是你们人生中难得的一个短暂的「蜜月期」,我在此真心劝勉你们认真考虑参与上述活动,在限期前填好相关报名表格。」

丘婧婧(沈松雁)心想︰「这班主任说的,确实是大实话,看来她是个靠谱的班主任。出来社会做事,懂做人很多时候比懂做事更为重要。态度,真的往往决定了一个人的高度,而能力,反而可以慢慢的去培养。在珍贵的高中生涯中,在不影响自己学习的前提下多参与活动,在与组员﹑同学以至校方交涉的过程中,其实真的可以学习到很多如何待人接物,如何以正确的态度和方法处事的技巧,这对一个人的成长和发展,真的是很重要的。」

丘婧婧(沈松雁)再考虑到自己的实际情况以及达成自己为这次人生所定下的目标的需要,决定留意有没有同学想组阁参与学生会,如有就尝试加入其中找个适合自己的岗位去做,同意,她决定准备参加棋艺学会,以尝试接近应该会同样加入此学会的卢思鹋。

至于领袖生方面,丘婧婧(沈松雁)从她与舍友们的相处中感到「丘婧婧」过往的风评和品行未必太好,她不一定能获老师推荐担任,但她根据自己在狱中观察协助被狱吏在囚犯当中挑选出来以协助管理囚犯的「B仔」的地位和待遇,她意识到在中学这种某程度上和监狱类似,都是阶级和规训意识非常强的地方,如果想自己避免被不恰当的规训与惩罚,最好的方法是加入到规训者的行列之中,如同在封建时代中如果不想被公权力所欺压,最好的做法是让自己也成为公权力的一部分,例如去考科举或是捐个官来当。故此,她决定毛遂自荐去当领袖生。

在是否参与运动员的考量上,丘婧婧(沈松雁)考虑到自己现阶段尚未太适应现在的这个新躯体,以及自己在运动场的更衣室中和一大群女生一起换衣服可能会尴尬及不自然,从而可能会令同学们对现在的她的情况有所怀疑或误会,进而影响她打入卢思鹋的生活圈子中,以试图以解当年惨剧真相的计划,所以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是否参加校运会,决定先观望几天,先看看截止日前同学会对参与校运会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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