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张剑锋冲过来，伸手想要去拉王晓燕，嘴里嚷嚷着：“王晓燕，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你是谁？”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一股子蛮横。

王晓燕眉头一皱，脚步一顿，身子一侧，轻巧地躲开了他的手。张剑锋扑了个空，身体失去平衡，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他稳住身形，脸色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指着王晓燕骂道：“你躲什么躲？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我不要的破鞋罢了！装什么清高！”

王晓燕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神如刀般锋利地盯着张剑锋，声音冰冷：“张剑锋，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和你早就没关系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张剑锋被她的眼神刺得心头一颤，但嘴上却不依不饶，冷笑道：“没关系？你以为你跟陈国立那点破事儿我不知道？你也就只配得上乡下泥腿子！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J货！”

王晓燕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反驳，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张剑锋，你再说一遍试试。”

陈国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王晓燕身旁，眼神冷冽如冰，盯着张剑锋的目光里带着一股子压抑的怒火。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显然已经忍到了极限。

张剑锋被陈国立的威严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不屑的神情，嗤笑道：“哟，这不是陈国立吗？怎么，我说错了吗？你这种乡下人，也配跟我抢女人？”

陈国立的眼神陡然一沉，声音冷得像冰：“张剑锋，我警告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王晓燕不是你能侮辱的。”

张剑锋被他的气势压得心头一紧，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侮辱？我说的是事实！王晓燕这种破鞋，也就你这种乡下人当个宝！”

“砰！”陈国立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张剑锋的脸上，张剑锋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打得踉跄后退，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他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国立：“你……你敢打我？”

陈国立缓步走到张剑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他微微俯身，蹲下，与张剑锋平视，声音低沉而带着一股压迫感：“看来那天晚上的教训还不够。”

张剑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瞳孔猛然收缩，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击中了一般。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沙哑而带着不可置信：“你……是你！”

陈国立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冷笑，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冰冷而坚定：“别再打她的主意。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站起身，对一旁的王晓燕说：“我们走，别理这种人。”

张剑锋呆坐在地上，直到陈国立他们走远，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可他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仿佛整个人被扔进了冰窖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脚僵硬得几乎不听使唤。

他扶着墙，艰难地站起身，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可即便如此，他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悔意，反而燃起了一股更强烈的怒火和不甘。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紧紧攥着的那封信:"王晓燕，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他低声说着，嘴角的笑意越发阴冷。

中午的太阳毒辣得让人喘不过气，知青所里一片闷热。王晓燕拿着换洗衣物，走到厨房后面的空栏处。这里是她平时洗澡的地方，虽然简陋，但好歹能避开旁人的目光。她将桶里的温水兑好，确认门窗都关好后，便开始宽衣解带。

水声哗哗，王晓燕刚洗到一半，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低语。她停下动作，仔细一听，是刘爱香和林曼丽的声音。

“你说王晓燕这人，刚退婚就跟陈国立勾勾搭搭的，真是不要脸。”刘爱香的声音尖酸刻薄，带着一股子不屑。

林曼丽假意劝道：“爱香，你别这么说，王晓燕也不容易。”

“不容易？她有什么不容易的？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到处勾引男人吗？”刘爱香嗤之以鼻，“你看看她，刚跟张剑锋退婚，转头就跟陈国立好上了，真是丢我们女知青的脸！”

林曼丽叹了口气，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唉，也是，她这样确实不太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男人想疯了。”

王晓燕听得心头火起，但她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继续听着两人的对话。

刘爱香继续说道：“我看她就是不知廉耻，整天装清高，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林曼丽假意劝道：“算了，别说了，让人听见不好。”

“听见又怎么样？我还怕她不成？”刘爱香不屑地说道，“她要是敢来找我麻烦，我非得让她好看！”

王晓燕再也忍不住了，她迅速穿好衣服，提起桶里的脏水，猛地推开门，朝着刘爱香和林曼丽泼了过去。

“啊！”两人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身脏水，顿时尖叫起来。

王晓燕冷冷地看着她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不是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吗？怎么，现在不敢说了？”

刘爱香气得脸色铁青，指着王晓燕骂道：“你……你竟敢泼我们！”

王晓燕冷笑一声：“泼你们怎么了？你们不是喜欢嚼舌根吗？我帮你们洗洗嘴！”

林曼丽也被泼得浑身湿透，气得直跺脚：“王晓燕，你太过分了！”

王晓燕懒得理她们，提起桶转身就走，留下一句：“下次再让我听见你们胡说八道，可就不是泼水这么简单了。”

刘爱香气得浑身发抖，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王晓燕，你给我站住！我今天非得教训你不可！”

林曼丽假意拉住她：“爱香，别冲动，别跟她一般见识。”

刘爱香甩开林曼丽的手，怒气冲冲地追了上去：“王晓燕，你给我站住！”

王晓燕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刘爱香，眼神中满是不屑：“刘爱香，我真的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但你有时候真的很嘴欠，麻烦你以后长点脑子，别再被别人当枪使了。”

刘爱香被王晓燕的话气得脸都变形了，她大吼一声，冲向王晓燕。两人拉扯中，她们谁也没注意到，脚下的地面微微倾斜，离井口越来越近。

“啊——”一声惊呼，两人在互相拉扯中失去了平衡，双双落入井中。

井水冰冷刺骨，王晓燕和刘爱香都惊得魂飞魄散。王晓燕勉强稳住身形，抓住井壁的石头，大声呼救：“救命啊！快来人啊，有人掉井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