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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突然很想虞秋池,所以给她打了电话,但在电话拨通之前,他都没想过要跟她掏心谈这些。
只是很想听听她的声音而已。
可她一开口,他就什么委屈和难过都想说给她听了。
“我知道的,我也懂你心里很难受。你只是缺少了那么一点儿运气而已。”虞秋池轻声道:“而且,你本来就是带伤战斗啊,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比赛的时候腿疼了?”
傅江云微阖双目,仰头吐出一口烟雾,又重重往沙发躺去,眼神空洞地盯着昏黑的天花板,“不太疼,但就是有些使不上劲儿。”
那边沉默了几秒。
他静静等着,傅江云以为她会吵着骂自己,或者说不准许自己参加后天的大跳台,可都没有。
虞秋池异常平静,反而跟他说,“那就难怪了。让那几个运动员带伤滑试试?肯定没你滑得好。你已经很厉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下场比赛保护好自己,其实你那个动作就很好。”
她指的是那个被他一笔带过的动作,因为那会儿他其实对这场比赛的结果已经有了大致判断,并且他也的确没力气做空翻旋转了,他不可以让自己在这用尽全力拉伤韧带,他必须为后面比赛着想。
“反正你给我听着,下场比赛不要拼尽全力,你这个情况不同,你要拼尽全力的话,又得打石膏了。”傅江云久久不回应,虞秋池喊了他一声:“你只要平平安安比完赛就好了,名次重要,也没那么重要。”
“你要知道,你是个伤病人员,也不想比完这赛,在家里又修养半年吧。”
孰轻孰重,虞秋池相信他明白。
傅江云很意外,他以为就算她不骂他,也会跟所有人一样让他下场加油。
可虞秋池只希望他平安。
虞秋池也不傻,她早就猜到傅江云肯定是推动原因影响了发挥。他说不太疼,那肯定是有点疼了。傅江云本来就很忍得住疼痛的人都说有点疼了。
她其实也不确定傅江云耳朵会不会挺进自己的话,她猜他肯定下场还是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够金牌,她只想他,在能保护好自己的最大程度下,尽最大的力比赛。
剩下的只能交给运气。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
可不巧的是,傅江云最擅长的大跳台,也没能取得很好的成绩。
而虞秋池猜的很准,傅江云尽了很大的努力,却还是于冠军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