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受苦。房租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凑齐的,居然还弄了一只小生命回家。
最反常的是,一个漠然薄情,且对任何事都不屑一顾,眼睛长在天上的男人,此时此刻竟然颇有耐心地,边撸猫,边认认真真地和黎雾进行如此幼稚且无聊的对话。
实在是太tm抽象了。
他一字一顿,“我都说了,它叫煤球。”
“什么煤球啊,就是汤圆。它又软又嫩又白,只有一点点黑,汤圆多形象啊。煤球那么硬,而且从里到外全都是黑的,和它一点都不适配。”
“肤色歧视?”
“别曲解我的话啊。”黎雾不甘示弱,“我都喂了它两个月了。”
“两个月你都不带它回家还说它是你的猫。”陈忘野扯着唇角,“我两天就带它回家了。”
黎雾:“所以才说你随便啊?”
某人嘴角一抽:“?”
他长呼了口气,话音冷静了些:“我把话说开了得了,其实你父母根本就不同意你养猫吧。”
听到这话,黎雾的眸色难以控制地颤了下。
“被我说中了?”陈忘野瞬间捕捉到了她的犹疑,冷哼一声,乘胜追击道,“大小姐真想对抗家庭,就拿出点魄力。要么就等自己的羽毛长齐了,再来逞强。”
黎雾张张口还想说点什么,陈忘野终于有点不耐烦了,把她赶到门口,语气说不出的狂妄,居高临下,“再说一遍,它是我儿子,跟着我回家就是我儿子。”
他低头问:“是不是啊?煤球。”
汤圆/煤球:“?喵呜。”
他弯腰抱起小猫,捏着它的猫爪朝她挥手,语气很欠,微笑道:“和你姐姐说拜拜。”
还故意加重了“姐姐”两个字。
“什么姐姐!是妈妈。”黎雾气急。
“这是我的小猫,和你没关系。”
他话说得斩钉截铁,“以后也没关系,永远都没关系。”
“慢走不送。”
然后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碰了黎雾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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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长。
十分钟后。
像鬼打墙一样,客厅里,两人一猫,六目相对,又一次大眼瞪小眼。
谁也不让谁。
陈明清都听累了,坐在地板挠挠耳朵,提议道:“要不你们用男人的方式解决吧。”
“怎么解决?”黎雾问。
“打一架啊,谁打赢了猫就归谁。”
黎雾:……
“你们男人怎么总是这么原始。”
“这样吧,咱们比赛吧,公平一点。”她朝陈忘野扬扬下巴。
“比什么?”他不以为意,只想速战速决。
“数学。数7。”
数7游戏。
这是黎雾的经典老牌游戏了。
听到这个陈明清就瑟瑟发抖,听起来是简单,但她就是个魔鬼。
小时候他还不服输,非要和她玩,零花钱全都输给她了不说,最后输得连衣服都不剩,就剩个小裤衩回家。
然后他苦练了一个月又去找她决斗,这下输得连小裤衩都不剩了,哭着回家,直接风吹屁屁好凉爽。
“OK。”
陈忘野插兜站在原地,拖着强调,满不在乎地笑了下。
“输了可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