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人身边,时常劝慰才是。”
另一位道:“听闻皇后娘娘卧病在床,臣等担忧不已,家中老妻本想进宫探望,又担心娘娘精力不济,反被累及,因而不敢擅作主张,今日老臣正好问一问殿下,是否该让女眷进宫,给皇后娘娘侍疾?”
这位是让女眷进宫示好,表达一下顺从。
于是赵初荔颔首道:“母后一切安好,只是精力稍有不济,等过一阵恢复了,再召女眷们进宫不迟。”
老狐狸们纷纷拱手称是。
赵初荔摸清了这几位的态度,也不多逗留,起身一一行礼后,道:“今日下山不免劳累,天色已晚,各位请在此安心留住一宿,明日再走更轻缓些,本殿就不打搅诸位前辈了。”
虞仆射捋着灰白的胡须,笑着起身送别,众人亦是如此。
“阿嗣,好生送殿下。”
虞守白淡淡地走了过来,他直着腰,比了比手:“殿下请吧。”
赵初荔虚笑着点头,准备去往下一处,此刻林沼禾和张漼正带着不少东宫旧人,在经堂后的偏殿中翘首以盼呢。
“殿下慢走。”虞守白抱着手,站在杜鹃树下,一双凤眸水凉烟冷。
赵初荔摸摸鼻子:“你不是答应要送本宫吗?”
虞守白侧转过身,远眺群山,不为所动。
近乡情怯的不仅只是赵初荔,还有他。
虞守白虽知自己对她无情,却始终忘不了在若孚境渡正元给她时,那两片嘴唇带来的香软奇怪的触感,那感觉让他陌生颤栗,也让他无端充满了抵触。
“本殿不需要你送!”
见他冷漠不理自己,赵初荔生气地放话后,转身昂首离去。
来时为了不引人注意,她身边没带女官,令月等人此刻也还在经堂忙碌。一路上,她愤愤然踢开了不少石子,临月就是看见她闷闷不乐地走过经堂外的檐廊,才扔下正在叨叨对账的法师,飞身追了上去,问了不该问的话,结果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回去帮令月的忙,不许跟着我!”
临月摸摸脸,知道她前去的方向是偏殿,林御史他们都在那里,便没吱声,讪讪地回到了经堂。
赵初荔越想越生气,在进入偏殿之前突然脚步一转,走向了后山的白凤台。
山风渐凉,天黑之前,林沼禾终于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