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车的。
知道顾宴辞今天会回来吃晚饭,比他早到所以特意在车库等他,没先到等到的是这一幕。
看到他副驾上坐着一个女人已经够震惊的了,而那个女人竟然还是女顶流——徐雪!
她倒吸一口冷气,关上车门。
离了车内的暖气,四肢百骸都觉得冷,她抱住自己的胳膊,朝电梯走去,目光游离。
顾宴辞不耐烦地抬眸:“你怎么还不下…”
余光扫到徐雪侧面车窗外的身影,他身体一颤,旋即打开车门,追了上去。
抓住陈风意的时候,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先听我说。”他着急得大口呼吸,“不是你想的那样,徐雪被狗仔追,自作主张上了我的车,当时情况紧急,我不想又被拍到,所以只能开车。”
“因为赶着回来吃饭,一路又是高速,所以准备到家后让她自己打车走。”
他将她的身子掰过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陈风意,我发誓,我只喜欢你,我跟她毫无瓜葛。”
此时,徐雪也下车了。
她亲耳听见自己想了三年的男人,在跟别人告白,以她从未见过的深情。
原来,他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会担心会害怕。
“徐雪。”顾宴辞拉着那个人走到她面前,“这就是我太太,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她红如罂粟的唇角勾了勾,伸出手:“你好,顾太太,我是徐雪,你的情敌。”
最后四个字一出,男人眼里就射出冰冷的视线,里面带着警告,但她选择视而不见。
她倒要看看,能让他心动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作为顶流女明星,什么风风浪浪没闯过,她自有她镇定的资本。
“你好。”那张白净的脸庞转过来,“不是未婚妻,是已婚。”
“嗯?”徐雪不解。
“所以你当不了情敌。或许,你确定要当小三?”她下巴微挑,眼神冷睿。
这个词对当红女星来说杀伤力十足,随便一个小爆料都能让顶流陷入万劫不复。
徐雪眯了眯眼:“你威胁我?”
“故意插足并破坏他人婚姻,是违法的。我并没有威胁你,是你,在挑衅我。”
陈风意言辞凿凿,倒让徐雪有种在剧组跟别人对戏的错觉,而对方显然气势不低。
“呵,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假结婚?据我所知,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异性动心,他想要的东西,你不懂。”徐雪语气放缓,用一种了然于心的口吻道。
“是吗?”漂亮的脸蛋上浮现一抹微笑,“那可能是因为他之前没遇到我吧。”
“你……”徐雪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茬。
见过自信的,没见过自信到这种地步的,尤其是面对她这张迷倒万千男粉的脸,怎么好意思的。
再看向顾宴辞,只见他已然牵起那位顾太太,还是紧紧攥在手心里的那种,眼神温柔,语气更是难得地带着温度:“不用跟无关的人说那么多,我们上去吧,阿姨今天做了你爱喝的鸡汤。”
“好。”陈风意一口应下,并淡淡瞥了浓颜系的女明星一眼,“以后请有点礼貌,不要随便坐别人家的车,尤其是副驾驶座。”
随后,她当着徐雪的面,冲顾宴辞递了个冷眼。
“把她删了,我不喜欢。”
“好。”
不等他们走进电梯,徐雪就朝顾宴辞发了条微信:【你真准备听她的?】
界面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或,下面有一行消息: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所以,他对那个人是认真的?
徐雪失魂落魄地离开,天上还下起了小雨,她蹲在某个不知名的街道角落里,给助理打电话:“小五,我失恋了。”
说完,便哭了起来,和在片场不一样,她只知道自己哭得一塌糊涂,毫无形象。
电话那头,是助理着急地呼喊:“姐,你在哪啊姐?我来找你。”
-
回到家,顾宴辞和陈风意吃了有史以来最沉默的一顿晚饭。
就连饭后,他给她倒水,她也只是摇摇头表示不渴。
没接,也没有一句话。
见她坐在沙发上抱着小方枕追剧,他坐在餐桌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报表,心思却根本沉不下去。
那一堆堆的数字,就像黑黑的蚂蚁,在他的心口上爬来爬去。
直到阿姨离开。
沙发上的人忽然起身,放下抱枕。
顾宴辞瞬时收回视线,不敢对视,余光瞥见她好像朝这边走来。
应该是要去饮水机那倒水。
他低头,目光聚焦在平板的报表上,耳朵却听着她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在他身旁停下。
一道微凉的声音响起:“我今天,是不是差点就被绿了?”
顾宴辞一惊,抬眸。
她好看的杏眼此刻有些迷离地盯着他。
“怎么会?”他迅速否认。
“你们一直有在联系吧。”她淡道,“你发烧那天,我不小心看见她跟你发消息了。”
“没有。”顾宴辞拿出手机,递给她,“她是跟我发过消息,但我从来没回。”
“我信你。”她没有接手机,而是低下头,像是在思索什么。
隔了片刻,才问:“以前,你们在一起过吗?”
她想起,自己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就连他有没有婚史都不曾调查,就跟他领了证。
更别提他是否有过前任这些事。
“没有。”顾宴辞起身,坦坦荡荡,“在你之前,没有任何人。”
“那我要检验。”她深深看了他一眼。
说完,陈风意双手攀上他修长的脖颈,将唇凑了上去,生涩地触碰着那片柔软。
回应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他直接含住她的下唇,小心翼翼又带着点野蛮,反复地吮吸和摩擦,然后将她整个人直接抱起,让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间,一只手托着臀,一只手搂着腰。
更加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嘴角、下巴和脖子上,不同地方的触感也不同,她敏感地哼了声。
然后,他更加不可自抑地吻了上来,带着薄荷凉感,长驱直入。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吻可以深到让人无法呼吸。
在感受到她后仰的动作后,他才将唇挪开,让她短暂地拥有了氧气。
耳边是他大口的喘息,厚重得充满荷尔蒙。
忽然,他吻了下她的耳垂,轻轻衔住,温柔吮吸。
陈风意颤抖着发出一种从没有过的声音。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化作一滩水了,身体软了下去。
在听见她那声娇喘后。
男人眼中似有什么被点燃,他抱着她往后退,直到她的背抵住墙壁有了支撑,然后缓缓俯下身,将嘴唇贴在了她的锁骨上。
柔软扫过,然后是突如其来的轻咬。
感受到他的牙齿,她往后靠了靠,正好抵住了客厅的灯光开关,视野陡然暗下来。
眼睛还没习惯光线转换,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感官在无边的情海里下坠。
如果说开灯的时候,他像一只小狗舔舐着自己,那么关灯后,他就像一匹狼。
重重地吻,轻轻的咬,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活吞入腹。
压抑的粗喘声里夹杂着她的娇颤音。
终于,她先败下阵来,张了张嘴:“去床上。”
此刻的声线也有点不对劲,像是蜜罐里过滤了一遍,听着让人心里甜得发齁。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行动迅速,抱着她抹黑进了卧室,还顺手开了暖风。
褪去外套,他在黑暗中将手伸入她的底衣。
温暖的手掌钻来钻去,贴着某条缝隙向上,覆盖住某道隆起的柔软,引起底下人一片颤栗。
于是,他立马缩回手,大口呼吸。
“不能再继续了,我怕忍不住。”顾宴辞声音喑哑。
她却翻身握住他的手,缓缓道:“我也不想忍了,顾宴辞,我发现,其实自己对你占有欲挺强的。”
“我愿意,被你占有。”他反握住那只手。
“那我们,把道具用了吧。”她看着他的眼睛。
当初买来骗姨妈的道具,还剩半盒,躺在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