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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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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大醉之际,云松青远远瞧见一个身影修长的人步履轻盈地走进云雾间。

“赵……赵观棋?”云松青眯起眼睛,努力看清那人的面孔。

“就知道你又喝醉了。”男人说话的语气温柔又宠溺。

“我没醉……我……我还能喝!”云松青手中的酒杯摇来晃去,杯中的酒洒了周围遍地都是。

百里寒一听这话就如同死鱼复活一般从椅子上弹跳起身:“喝!松……松青,我们……接着喝!”

“喝!”云松青应了一声。

池奉跟在赵观棋身后进来,刚巧听到这句话,忍无可忍地咬牙切齿骂:“喝你个大头鬼!这醉鬼酒瘾怎么比男人还大?像话吗?”

赵观棋厉声制止:“池奉。”

池奉不甘心地闭嘴,动手收拾桌上残局。

眼看池奉就要将桌上剩余的酒全都清理掉,手忙脚乱之下,百里寒二话不说捞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池奉惊了刹那,反应过来后忙伸手抢夺酒壶:“别喝了你!”

百里寒嘴巴一撇,瞪着池奉的眼睛又圆又亮:“小气!”

池奉不语,只是一味地将所有酒壶收走,然后将百里寒扶到床榻那边将她安置好。

等人安分睡过去,他转身朝赵观棋和云松青这边走近:“走吧大人。”

见云松青还有几分清醒,赵观棋本想顺势将她扶着往外走,结果这丫头因为喝太多,身体不受控制,浑身软得跟水似的,刚扶着她站起身,她就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里。

赵观棋又气又觉得她这番模样可爱,闷闷笑了几声,索性俯身将她横抱起来。

池奉没眼看,一声不吭走在前面带路。

隔日转醒,云松青一睁眼,便吓了一跳。

守在门外的竹影听到屋里的动静,赶忙推门进去:“云小姐,您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百里寒呢?”云松青问,“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她绞尽脑汁仔细回想,愣是对昨晚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

她只记得她跟百里寒约在醉月楼喝酒,后面的事……她又不小心喝大了,这回更是夸张,直接喝到了断片。

竹影哦了一声,松了口气笑着解释:“您放心,百里大人昨夜于醉月楼休息了。”

云松青舒了一声气,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后知后觉才发现有些隐隐头疼。

她无意识抬起手捏了捏太阳穴,竹影人很聪明,见状便马上将醒酒茶端了过来:“小姐,大人担心您宿醉醒来不舒服,特意亲自给您煮了醒酒茶,快趁热喝吧。”

竹影刻意将“特意亲自”这几个字加重强调,闻言,云松青只是淡淡笑了笑,笑里藏着丝丝苦涩,就如同这碗醒酒茶一般。

一年科考,一场殿试,相比往年,今年朝中政党变化最大。

前有云松青斗倒了几个世家朝臣,后有科考结束一甲三位进士全都留在朝中任职。

寒门子弟从人数和权势上都大为增加,世家大族的人终于意识到了潜在的问题。

众人找到丞相,纷纷要他出手治治云松青。

虔王不多时便要正式露面,也给了丞相极大的压力,吩咐他早点将云松青处理掉。

这日下朝,丞相一边跟手下骂着朝中那些寄生虫拖油瓶,一边嘱咐道:“去,把云松青截下来,就说夫人有要事请她算卦,务必将人带到府中。”

那手下面无表情地低头应下:“是。”

赵观棋这两日身体不适,告了假没来上朝,下朝后,云松青被圣上传唤去御书房。

“松青,”御书房只有云松青、衡帝和容公公三个人,衡帝直接换了个称呼,“新进朝的那几人,你认为谁值得重用?”

云松青果断掏出塔罗牌,动作利落地连抽九张,瘫在方桌上摆成一个牌阵。

她仔细看着牌,一一解读:“闻才英学识渊博,处事圆滑,想法前卫,心底善良。”

“田子晋为人直率,医术过人,虽然有时候说话过于直接,但那也是为了旁人好。”

“百里寒出身江南商贾世家,十分精明,鬼点子多,只是在严肃的场合胆子会有点小。”

“季知予……”提到季知唯胞弟时,云松青眉眼低垂,一时不语。

衡帝心知云松青所顾虑之事,却还是当作不知情,随口发问:“季知予如何?”

“他……”云松青盯着代表季知予的那两张牌,一时之间有些心乱,可她不敢让衡帝等待太久,只能硬着头皮艰难分析,“季知予挺好的,跟他兄长一样,心中亦有要坚持的道,虽然他出身世家,可他与朝中那些世家却大不相同。”

“的确,”衡帝点头道,“知维知予这两兄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知维活泼勇敢,知予洒脱随性,若不是知予一直不愿入仕,他早就跟知维一样,至少也是个六部侍郎了。”

云松青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不答话,沉默地耐心听衡帝继续往下说。

“从前我总是想让知予进入朝中,将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辅佐之臣,”衡帝惆怅叹气,“没想到这一天还是让我等来了,只不过代价实在沉重,让我失去了另外一个纯良聪慧的臣子。”

也不知是不是云松青的错觉,她竟然从衡帝说话声中听出了一丝哽咽。

她抬头,悄悄瞟了一眼衡帝,瞬间愣住。

这个面对百官朝臣时不甚威严的一国之君,原来在提及遗憾痛失心爱的臣子时,也会哽咽眼红。

云松青心中顿起一阵苦涩,喉咙又干又紧,吞咽了好几回,仍然不知如何出声安慰。

她一直认为在出事之后,安慰遇到事情的那个人是一件非常残忍的行为,明明对方感觉天都要快塌下来,却非常让对方节哀,告诉对方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云松青最终还是选择保持沉默,季知唯的死,她同样无法释怀,他的死跟她有关,她没有资格安慰衡帝。

衡帝渐渐平复了心情,又让云松青占卜大衡接下来的国势。

云松青抽了三张牌,都是逆位,情况不太妙。

眼看云松青的面色越来越凝重,衡帝出声宽慰:“无妨,有什么便直言。”

“回禀圣上,”云松青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步入正题,“不久之后,大衡恐会出现佞臣王侯谋反。”

虽然这事她事先查了几个月,多多少少也算是个知情者,但她没想到,反派那边的动作居然加快了。

是她推动了这一切的进度吗?

云松青很难不陷入自我怀疑。

衡帝面上毫无惊讶之色,恐怕对此事也早有预料。他们当帝王的,怎可能真会有安稳度日的一天?

龙椅不稳,估计衡帝也早早做了后手准备,就防着未来自己还在位的时候有佞臣谋反。

“王侯?”衡帝倒是抓住了这个字眼。

云松青犹豫一番,决定还是先退一步:“占卜算卦不一定准,还望圣上恕罪。”

衡帝笑了两声:“若是你的卦术都不准,天底下,还有谁敢说自己会算卦?”

“圣上谬赞。”云松青作揖谦逊道。

“朕知道你是看到或者查出了什么,眼下不说,是因为还没找到实质证据吧?”

“圣上英明。”云松青苦涩道。

“也罢,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先不说,朕心中也有一些数,”衡帝松口道,“只不过,此事还需你多上点心,不语的身体如今也难以担起重任,眼下还是要让他多注意休息。”

提到赵观棋,云松青的眉宇骤然染上几分忧愁,无论她如何掩盖,都无法遮住。

察觉到她的担忧,衡帝叹了一口气劝她:“你放心,朕一定会派人尽全力尽快找到医治不语的病。”

云松青抿嘴一笑,笑得简直比哭还要难看:“微臣替令主谢过圣上。”

告别衡帝,离开御书房,云松青沿着皇宫青石板一路往宫门方向走。

“卦师大人,”忽然,一个男人从身后叫住了她,“卦师大人,还请留步。”

云松青脚步顿住,疑惑回头:“你是……丞相的人。”

“是,”这侍从承认道,“不知大人眼下是否有时间?”

云松青一眼看出侍从心里没憋什么好主意,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没时间。”

说完她转身就走。

那侍从被云松青这操作弄得呆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急忙追赶上去:“卦师大人,是这样的,我家夫人近来遇到一个难题,思来想去多日,仍寻不到答案,若大人有时间,还望您能前去府上,帮夫人算上一卦,若是您能答应,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

“实在抱歉,这并非是价格的问题,”云松青忍着脾气跟侍从说,“再不赶去官署,本官就要迟到了,若是丞相夫人实在想找我算卦,麻烦请她自行写信送来天文司天术阁,我会亲自替她算卦。”

“哎哟,卦师大人,夫人身份贵重,您还是亲自到府上一趟吧。”侍从伸手就要拉云松青。

云松青往后一躲,怒了:“软的不行要跟我来硬的是吧?本官是圣上的御用卦师,不是旁的什么人的,她一个丞相夫人,难道想位同圣上吗?”

眼看事情越办越糟,侍从又慌又急,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说,开口便是得罪人的话:“卦师大人,您今日是无论如何都得跟我走一趟!”

云松青不敢置信地嘿了一声,气得简直要七窍生烟,扬手就抡圆胳膊往这冒昧的家伙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扇完,她指着侍从骂:“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动手动脚?”

侍从捂住脸,看向云松青的眼神瞬间变得恼怒,他恶狠狠咬牙,朝着她便扑了过去。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云松青毫不犹豫撒腿就要跑。

结果一转头,撞上了一个高大的武婢。

“住手!”那武婢伸手扶稳云松青,对丞相侍从呵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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