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的代号是“魔法师”，这实在很狂妄——魔法师千千万万，而他直接用群体名称来称呼自己。

红头罩和魔法师的法外者组合传出来，但是蝙蝠家有人偶尔会听到魔法师叫红头罩“小海狸”，他们感到惊疑不定。

头罩不生气，他怎么会对克里斯生气，他只是很羞耻但是有种诡异的开心。看啊，这是他们一起的过去，不管他说过什么，克里斯都会记住这一切。

蝙蝠侠更觉得红头罩是他曾死去的二儿子杰森陶德了——大家都记得他曾经说过他要取代号“小小海狸”的事。

在杰森刚当上罗宾的时候说要给自己的代号取名小小海狸，大家都觉得很可爱然后开始笑。

虽然最后还是罗宾，

……

……

当初迪克远走布鲁德海文，回来发现杰森当了罗宾，说他是替代品，两个人不欢而散。

迪克甚至是在报纸上看到铺天盖地的收养信息才知道的，他更加生气。而且罗宾、小知更鸟是他妈妈对他的昵称，布鲁斯怎么可以随便就给了别人！

他们僵持着，谁都不肯低头。

……

而杰森死去时，也没有仍何人来通知他。

迪克和布鲁斯大吵一架，再次回到布港。

……

杰森现在才发觉，或者说早就该知道，布鲁斯当初收养他是因为觉得他会走上歧途吧，小时候就会偷蝙蝠车轮胎，长大了或许是个超级罪犯也说不准。

他在克里斯的收藏室里看到了——他的那块墓碑，他是说，原本的，更加残酷的，冰冷的——也是布鲁斯亲手准备的那块，“一个优秀的士兵”。

虽说旁边摆着的就是克里斯准备的另一块“挚爱”，好吧这确实，人还能拥有两块墓碑，他可能是第一个。

他叹了口气。

他原先一定会很痛苦的，虽说现在也不遑多让就是。

自己死了只配当优秀的士兵，还是失败的士兵，连一个儿子的身份都没有吗，B？

没有为他报仇，小丑甚至还杀了更多人。

他不怕死，他只是怕自己死的没有价值。

更遑论，当初死的并不是他——而是保护着他的身体，不断修复却遭受更多的折磨只是为了他能坚持的更久，能等到蝙蝠侠来。

那是他最痛苦绝望的时候了。

明明一开始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比前任罗宾差，证明自己也可以做得更好，证明自己不只是那个犯罪巷的小偷而离家出走、寻找亲生母亲。

*

小丑的撬棍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他没注意听什么正手反手，他紧闭着双眼。

杰森——更准确的说是克里斯，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点，继续用周围零散分布的魔力治愈着残躯。【……杰伊，你在哭吗？不哭了，蝙蝠侠会来的，他快来了……很快，只要再过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明明感受不到骨头的碎裂，感受不到鲜红的血从各处流下，感受不到害怕恐惧绝望痛苦，他被克里斯的灵魂裹起来了——杰森，为什么还要哭呢？

倔强。愤怒。害怕。欣喜。焦急。恐惧。绝望。绝望。绝望绝望绝望绝望……希望。绝望。

爆炸响起他甚至要松了一口气，克里斯会回到自己的身体，而他短暂又一事无成的一生也可以早早的结束。

蝙蝠侠迟了一次又一次。他不只辜负了杰森，他也辜负了克里斯。

你将看到我的疤痕，知道我曾经受伤，也曾经痊愈。*

而红头罩回来之后，发现蝙蝠侠有了新的罗宾，

那他算什么。

迪克是黄金男孩，被他父母教的很好。提姆是德雷克家的独子，不管是礼仪还是身份头脑都很优秀。而他呢，犯罪巷出身的小混混，小偷还是什么，暴力敏感没有教养。蝙蝠侠当时收养他只是为了不让他走上歧途。哈。

不过克里斯已经和他“谈谈”过了，知道了大家都不容易和事后调查的当时的一些情况。

啧。他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他只是有一些心结，好吧好吧，他会和继任者合理交流一下的，看在克瑞对新小鸟态度还不错的份上。

红头罩开始在哥谭疯狂黑吃黑打地盘。想的是起码要给克瑞一个好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