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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啼梦咒
首夜守灵时,沈逍的啼哭掀翻了七盏照骨灯。谢无涯的冰弦绞碎第八个噩梦泡,见泡中映着伽蓝寺地宫——玄度正将燃犀符烙在婴儿心口。怀中小儿突然睁眼,琥珀瞳孔里绽开优昙,惊得蜚兽撞倒药柜。
"我来。"沈砚扯开衣襟,心口优昙印缠住婴孩指尖。三百道辟邪咒文尽数褪至右臂,左胸裸露的肌肤上,谢无涯当年烙下的兽纹正泛着暖光。沈逍的哭声渐弱,攥着父亲一缕霜发沉入梦乡。
第四幕乳名劫
"唤作昙儿可好?"谢无涯蘸着药汁在虚空写名,冰蚕丝却将"昙"字绞成碎屑。沈砚的烟杆磕出星火,青焰中浮出段陌生记忆:圣女抱着冰蚕茧哼童谣,每声"逍"字都震落檐角霜。
沈逍突然咯咯笑着拽动银铃,铃舌滚出颗裹蜜的莲子——正是大婚时谢无涯藏起的合卺果。冰弦自发缠果成坠,系上小儿腕间时,伽蓝寺残钟无风自鸣。
"沈逍。"谢无涯的银发扫过婴孩胎记,"你娘亲在三千照骨灯里,留了百亩青秧等你糟蹋。"
第五幕炊烟缚
五更鸡鸣时,药炉第三次炸开。沈砚拎着焦黑的安神汤,见谢无涯以冰弦为针,将兽纹绣进棉布襁褓。蜚兽蜷在摇蓝下打鼾,鳞片里钻出的醉仙草缠住沈逍脚踝,结出个歪扭的"家"字。
"当年你在地宫..."沈砚的烟杆忽被婴孩攥住,燃犀火凝成朵优昙苞,"也这般闹腾?"
谢无涯的霜发缠上道侣后腰,将三百年的孤寂碾成促狭笑:"沈公子彼时正拿烟杆戳我脊梁骨,可比逍儿凶得多。"
晨光漫过冰蚕丝帐时,沈逍心口的燃犀印悄然转变。九百道辟邪咒文游回沈砚衣摆,而谢无涯锁骨处新生的朱砂纹,恰与婴孩掌纹缠成同心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