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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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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本以为这处花田是研究院的什么试验田之类的,所以当他看到白天也空无一人的花田,便觉得有些意外。

他往院子深处眺望,试图寻找那天遇到的人。

忽然一阵警报声响起,容与心下一惊,随机听到了附近有人靠近这里的杂乱脚步声。

被发现了吗?容与四下看看,附近没有什么开放的建筑,他只好往树丛后面躲了躲,身体挤在草丛和栅栏之间,疯长的草丛刚好可以遮挡他的身形。

不久,树丛外便跑过了许多人。

容与透过树丛的缝隙向外窥视,只看见几个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风一样窜过,紧跟着身后几个士兵也跟着跑了过去。

容与眼尖的发现,那几个士兵的制服正与薛袁发来的制服形制一样。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找了这么些日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机会,容与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看着几人跑远,容与小心翼翼钻出树丛,不远不近的缀在了那几人身后。

然而很快,由于不熟悉方向,再加上他低估了对方速度的情况,容与很不幸的跟丢了目标。

但警报声还在不断回响,一声又一声尖锐的警报使他的内心也更加紧张。

此时容与已经走到了一个从没到过的位置,他打开终端调出地图,研究院内的地图他是没有的,但可以根据甲虫传回的外面的地图来推测此时他处在的位置。

可以看到他现在已经很靠近中央区正中心的位置了,和他刚才处在的栅栏处正好形成一个三分之一半圆的位置。

在半圆之外,他这些天所经过的道路和建筑已经有了一定的标示,但半圆内仍旧是一片空白。

看着他身侧靠近半圆内侧位置的方向,那里依旧生长着茂密的树丛,容与的心脏鼓噪了起来。

他走上前去,顾不得灌木上满布的荆棘尖刺,伸手拨开了树丛。

栅栏,还是栅栏,栅栏内依旧生长着那种不知名的白花,这一片花田竟然有这么大!

容与抬头向内望去,大概是这里比较靠近花田的大门了,从这里可以看到院子深处是有一栋房子的。

这栋房子并不大,看起来上下只有三层的样子,和整个基地的建筑风格都不一样。

房子的外墙没有充满科技感的防护涂层,红墙绿瓦,飞檐拱顶,像是母星上古老东方文明的建筑风格,往上的拱顶却布满了雕像和装饰,白色的石柱两端有两个卷曲涡轮样的卷,红漆大门外的照壁两端,摆着两个背生翅翼的裸?体小人雕塑……

可以说这栋房子的每个部件拿出来看都很精致,但组合起来却让人一言难尽。

不过容与现下无心观察这些,他的视线被房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攫住了。

他看到刚才从他面前跑过的一行人研究员来到了房门前,身后的士兵同时推来了两个担架床,为首的研究员指挥着穿好了防护服的士兵将两件防护服反铺在了地上。

容与这时才看清,由于房子四周也开满了白花,白花遮挡下的地上还躺了两个士兵。

他们用和他在B6基地看到的隐秘研究员同样的方式,将防护服反裹在地上这两名士兵身上,把他们抬上了担架床。

之后为首的研究员上前在房门上敲了敲,似乎在询问里面人的情况,但隔着这样的距离,容与并不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似乎没有得到里面人的回应,外面的研究员好似也习以为常,他们只在门口等了一会,便隔着门鞠了一躬,转身匆匆离开。

带来的四个士兵两个分别推走了担架床,剩下两个留了下来,自觉的站在大门两侧开始站岗。

容与躲在两扇栅栏间的柱子后,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敢放松下来。

他一时有些纠结,看起来这座房子里住的人身份应当很不简单,不知道和他那晚遇到的那人有没有关系,而中央区收进来的这些新兵,似乎就是在守卫这座房子。

而另一头被推走的两名士兵,容与在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看到了如同父母和B6基地内尸体身上同样的症状,这样的症状也和方才在实验室里齐维利中毒后的症状一样。

这更加使容与确信,这些失踪的士兵以及父母的死因,都与中央区研究院在研究的那种能源样本有关。

可这栋房子中的人又与样本有什么关系呢?显然这栋房子并不适合保存样本,并且这整座院子也不像是用来做研究的地方。

而它却处在研究院的最中心,虽然看似这里只有两个守卫,但一路想要靠近这里的却要经过一道又一道严密防护的大门。

如果不是刚才前面的人跑的太匆忙,也不会留下空子让容与钻进来。

响彻基地的警报声已经停止,容与小心翼翼探头出去打量,准备跟上离开的那一行人。

或许是因为多了两抬担架,这些人离开的速度到不是很快,或许跟着他们可以找到薛袁的下落。

说干就干!容与蹑手蹑脚跟在几人身后的灌木丛里,锋利的树枝在他脸上手上划出了一道道细小的口子。

然而他向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顾向前爬。

可惜他只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小研究员,做这样跟踪的是终究是不太熟练,很快前面的士兵就察觉到这边树丛里的动静。

“等等!那里好像有东西!”一个推着担架的士兵停下来向前面几人喊道。

众人纷纷回头,看向士兵指着的地方。

容与也听到了这声呼喊,立马原地停下,连呼吸也屏住了。

他一动也不敢动,在心里祈祷他们不会无聊到走过来检查树丛。

“哪有什么动静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另一道略显年轻声音响起,听上去是那几个研究员中的一人。

士兵觉得自己身为军人的警觉性受到了质疑,便坚持道:

“我刚才明显看到那处灌木丛有明显的晃动,我申请过去查看。”

年轻研究员有些不开心道:“你走了谁来推担架?”

这几个研究员似乎都不太想碰那两副担架,一路走来都有意和两名士兵保持了一些距离。

另一名士兵不想把事情弄得难看,胳膊肘碰了碰自己的同伴,示意他听研究员的指示。

那提出质疑的士兵本还想坚持,见到同伴的态度,也只好悻悻又推起了担架。

脚步声渐渐远离,容与紧绷的情绪才缓缓放松,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准备再次跟上去。

却没料到,靠近栅栏的一端不知何时竟有了一个不起眼的缺口,由于栅栏本身带有一定的弧度,以至于这处缺口在靠近栅栏的时候很难被发现。

容与一个不留神,手下一空,顺着缺口就栽进了院子里。

更没想到的是,这处缺口里面的地上,竟还有一个大坑,容与从缺口闪进来,刚巧就掉进了坑里。

“扑通。”一声轻响,前面的士兵有一次警觉的回头。

“你们听到了吗?真的有动静!”

年轻研究员不耐烦道:“你别疑神疑鬼的,我怎么就什么都没听到?这里又不是B2基地,连个动物的影子都没有,你该不会想说是有人混进来了吧!”

他嘲讽到:“真有人能混进来,早被粒子光束烧成灰了,你们这些新兵,就知道偷懒!”

那士兵年纪也不大,被他的话一激,脸顿时涨的通红:“你!”

“好了!”走在最前面带头的研究员终于开口打断他们的争吵:

“你少说两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就知道逞口舌之快!”他斥责年轻研究员。

似乎他在这些研究员里的地位最高,年轻研究员也不敢反驳他的话,即使他面上的表情还是很不服气,也只得悻悻低下头。

“对不起,老师。”

领头研究员又看向那两个士兵:

“你们的任务是配合我们运送伤患,做好分内之事就好,再有一次中途停下任务,我会直接和你们的上级反映你的情况。”

士兵的同伴见状赶忙又捅了捅他的手臂:

“好的好的,他就是爱疑神疑鬼,下次任务我不带他了,您别生气。”

士兵还想反驳些什么,却被同伴强压着给几位研究员道了歉,心里憋闷极了。

他推着担架跟在所有人身后,眼神不由的看着担架床上昏迷的士兵。

他认识这两人,他们都是同期的新兵,甚至在B6基地训练时还曾住在同一间宿舍中,却没想到进了这吃人的中央区研究院,认识的同伴一个个减少,基地也不给他们任何解释,只说士兵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他不由得想起另一个同期,那人在他们那批新兵里是最出色的,百米冲刺能达8.53秒,当时的教官曾说,要不是基地能源断供,他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机甲战士。

可那个人在反复进入中央区执行任务几次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回到队伍中,负责他们的教官曾去军部打听过,可回来之后却像变了个人一般,只对这件事讳莫如深。

再后来,他们这一批新兵就被全部带进了中央区,之后再也没能离开过。

每隔一段时间,基地的警报一响,他们就要派出四个人到那诡异的花田里,从房门口带走昏迷的士兵,再留下两个健康的士兵。

而被带走的士兵就会从此不知去向,现在他们同期的只剩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数了。

士兵抬头望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轮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回家看看父母亲人。

此处按下不表。

另一头的容与重重的摔进大坑里,却没有如预料中一般摔到地上,一双结实的手臂在下面稳稳接住了他。

极速的失重感让容与紧闭双目蜷缩成一团,两手紧紧抓着接住他人的衣襟。

“睁眼。”耳边响起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

容与惊魂未定的睁开眼,猝不及防的撞入眼前人黝黑深邃的瞳孔中。

容与自己虽然是黑色的头发,但看得出来很少见阳光,身体里的色素不多,瞳孔颜色也是那种浅淡的琥珀色。

而面前这人虽然头发泛着灰,但瞳孔却极黑,仿佛如深渊般深不见底,能吸走人的灵魂。

容与不由得挪不开视线,定定的与那人对视着。

少顷,那人好看的唇角一弯:“吓到了吗?”

“啊……我…”容与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人家怀里,连忙一个翻身跳下来,却没想到自己方才在上面踩空时扭到了脚。

辅一落地,一阵钝痛从脚踝直达天灵盖,其滋味酸爽的他双膝一弯差点跪了。

“小心!”那人立马伸手托住了他的手臂。

“嘶……谢谢……”容与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旋即向那人道谢。

他环顾四周,这里像是一个才被挖开不久的坑,坑里一侧的土墙边靠着一块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巨石。

“这里怎么会有个坑啊?”容与十分不解。

那人从容道:“唔……我也不清楚,早上巡查花田时发现了这里,就下来看看,没想到你会从上面掉下来。”

他戏谑的看向容与:“怎么?你要找的人被埋了吗?”

然而容与根本没听出他话里有话,只惊奇道:“您真是这里的花匠?”

那人单手扶着容与,另一只手对着自己比划了一个从上到下的姿势:

“怎么?不像吗?”

容与这才看清那人的穿着,不再是那晚见到的一身宽袍大袖,而是一身简单的长袖长裤,和基地里其他的研究员没什么差别。

一头的长发被一根发带束在脑后,身上没有了初见时那般压人的气势,显出了几分清爽干练。

“没有没有。”容与连忙由头否认,又解释到:“我看您那天的打扮,看起来不是很方便干活,还以为您只是应付我的。”

那人轻笑一声,淡淡道:“那只是我的睡衣,那天大晚上的,我穿睡衣很合理。”

容与心道:那你这睡衣还挺讲究。

他抬头看向坑顶,估算了一下爬上去的距离,然后很利索的放弃了,以他的体能,是几乎不可能爬上这样几乎垂直的坑壁的。

他扭头看向那人:“那么花匠先生,您下来的时候也没栓条绳子吗?我们怎么上去啊?”

他一本正经的称呼似乎让那人感到新奇又有趣,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容与发现,这人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说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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